听说这几天傍晚的天空都很美。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记得那种六七点,天将暗未暗的时刻,公司门口的那几课油绿油绿的柚子树连城的一条破碎的天际线。我拍过它,在某天我发现,它们美得让我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一点意义,我环顾了四周,没有平时那些让人紧张的车子,没有人,空气分外自由,我就举起手机来,定格住它们,定格住一刻的轻松。
我公司离家只有五分钟的路程,一开始我得意于这种通勤时间最小化,后来我发现我住在了一座大牢笼中,从笼子这边到那边路程是五分钟。我有时候想,跑到这座城市的最边缘去,到山的那边去,到人海里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要让我像一个拧着一根发条,停不下来吱嘎吱嘎的转,我知道我转的一点也不流畅,但我停不下来去调整这一切。
我妈妈说,大家都是这样过一生的。我接受。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痛苦,为什么越来越频繁的感受到那种流动的,安静的痛苦,一次又一次溺住我,可我甚至不知如何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