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812 出了地铁站来到天坛公园东门。天开始下起了小雨。公园门口瞬间冒出几个卖雨具的大妈,没见过世面的我出于好奇,买了一个及膝的粉红色的防雨鞋套套在了我的运动鞋上,心里嘀咕着:这样的小雨,要不要这样夸张的恶搞自己呀?然后还自我消遣一番,拍照片一顿朋友圈自嘲。公园电子显示牌显示着今天的入园游客人数。在园人数居然不足万人,分散在273万㎡的园子里,终于不用在景点里煞风景的当别人的人肉背景,也不用担心自己拍出来的照片全是人头了。
买了票后径直走向检票口。百余步的距离还没到,骤降暴雨。
我几个箭步冲到检票口门廊。那里几乎没有落脚的地儿了。望着眼前这个没挤进来的落寞的小哥,我一阵儿窃喜,又一阵儿同情。雨水瞬间漫过我的脚踝,又是一阵庆幸:防雨鞋套买的是正当时!
大雨初歇,尽管擎着雨伞,可仍是全身湿透。拧干裙摆的积水,走入小雨中,寻思着雨中观景,更添情调。可没走几步,暴雨再次袭来,重返检票口,还是先前那波儿人,挤在一起瑟瑟发抖。天地之间模糊一片,只看见一道水幕立在眼前,间或伴随着雷鸣和闪电。我在大脑中仔细搜索这几天是否认真关注过北京的天气,又冷又静的天地让我的大脑保持着最起码的冷静,之前天气预报确实没有发过暴雨预警呀!我陷自己于落汤鸡这么狼狈的境况,总是应该深刻反思一番以避免重蹈覆辙的。最终天气预报不准确成为了我没有进行自责的借口,于是便安然等待雨歇风停。再一次天地微明时,我已经没有耐心继续等了,走入雨中,已经是湿透了,不妨痛快淋漓的走下去。这样,不多久便来到了天坛长廊。
长廊呈曲尺形,明清时期是运送祭祀贡品的通道,长273米。长廊下收伞,放慢脚步。
很多附近的老北京人儿聚在这里下棋、打扑克、拉二胡、唱戏等各种休闲娱乐。想象着我的晚年,居所周围有这样的公园安放我的垂老时光,一帮老友每天聚到一起,喝茶喝酒,谈天说地,散步健身……或者那时老我几岁的他比我更加笨拙了,我就可以牵他来坐看夕阳,把年轻时憋着的那些在他眼里没有意义的话唠唠叨叨反反复复的说给他听。年轻时没有满足的“畅快倾吐”到老时我都给他找回来!
长廊尽头通向祈年殿。
“祈年殿,也称为祈谷坛,是天坛的主体建筑。鎏金宝顶蓝瓦三重檐攒尖顶,层层收进,总高38米。殿内有28根金丝楠木大柱,里圈的四根寓意春夏秋冬四季,中间一圈12根寓意12个月,最外一圈12根寓意12时辰以及周天星宿。”
亦称祈谷坛寝宫,为存放皇天上帝神牌之处。
东配殿内设祈年殿历史文化展。
我太喜欢祈年殿这个建筑了,因此买了祈年殿的插件拼接模型。
天坛公园很大,建筑面积很小,大部分被葱郁的树木覆盖。
尤其在南北轴线和建筑群附近,更是古柏参天,树冠相接。据说,天坛仅古柏就有4000株呢。
游人围着九龙柏,掌心向树,顺时针转圈,据说这样能吸收到古柏之灵气。导游小哥在一旁掩嘴偷笑,“一圈吸收灵气,两圈包治百病……”看着自己驱使的游人如“中招”一般,不无得意,样子有些欠揍。蹭听的我心知肚明这是唯心的,但仍学着样儿跟着绕了一圈,“有独立的思考判断,适时的做点合群的事儿”这是我吃了四十年的咸盐,长成了大妈的样子后才悟到的生活哲学。
圜丘坛在天坛的南部,为皇帝冬至日祭天大典的场所,又称祭天坛。因为是祭天的场所,所以圜丘的整个结构对数学进行了充分而巧妙运用,坛面、台阶、栏杆的石制构件,都取九或九的倍数,即阳数,用以象征天。
站在圜丘上,视野辽阔苍茫,阵雨过后的天空格外澄明晴朗,淋湿的裙身已干了大半,撑开雨伞遮避阳光。此时特别想站在圜丘的中央,那里有一块天心石,据说在上面一跺脚,四面都有 回声。
可是雨过天晴后,蝗虫一般的游人又再次涌现,占据了大半个圜丘。大家争相挤到天心石上踩两脚喊两声,我只好退后几步当那放飞心灵的呼喊是发自于我的体内。而且根本照不到圜丘、天心石全貌。好吧,只好再次尴尬的到网上盗图一张在此充数。
下了圜丘,再行一段丹陛桥,就到了南门。
回望来路,依依不舍。让我的小花伞在丹陛桥神道上留个影。畅想风和日丽,由南向北重走一遍,那步步登高如临天庭的感觉啊,怎一个爽字了得!
天坛回来,时间尚早,酒店附近有家三枪专卖店,进店买了条长裤御寒(酷暑天儿的用这词儿生怕挨板砖,可是老年人的感受也只有人到老年方可知啊!)就近参观了百工坊博物馆,走马观花,存照记之。
这里有很多手工艺作坊,有些人家拒绝拍照,就选几幅挂在走廊里的作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