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回忆—麻果与沤麻

在我小的时候,在我们队部的南面,树趟子的北侧,进村路的西面,有两块地,这两块地,每年始终种着麻。

我们管这种麻叫棉麻,结的的果实我们叫麻果。到了辽阳后,在那里,在一些地边,也种着一种麻,当地叫线麻,长得很高的,据说这种麻大牲口不吃,它们遇到这样的地,就不会进到地里。这种麻成熟后,是用来做什么,不太清楚。但这个线麻的籽,说是可以喂鸟。

后来有了网,才知道我们所说的棉麻学名叫苘麻,是一年生亚灌木草本,茎枝被柔毛。叶圆心形,边缘具细圆锯齿,两面均密被星状柔毛;叶柄被星状细柔毛;托叶早落。花单生于叶腋,花梗被柔毛;花萼杯状,裂片卵形;花黄色,花瓣倒卵形。蒴果半球形,种子肾形,褐色,被星状柔毛。花期7-8月。

给我的感觉,地里的麻种下后,始终处于无人管理状态,好像让它们自然生长。那个时候,这块麻地,也是我们玩的一个场所。比如,我们把麻叶摘下来,把手握成空心状,虎口朝上,把麻叶放在虎口处,用另一支手掌,往麻叶上使劲一拍,在麻叶破损的瞬间,会发出很大的声音来。

还有,我们挑一些细小的麻杆,做成手枪的样式,学着电影打仗,对着别人,嘴里喊着啪啪声,好像这样能打到人似的。

再有,就是长出麻果的时候,我这般大的孩子,就会揪下麻果吃。没有成熟的麻果的仁是白色的,没有什么味道,吃多了嘴会发麻。成熟时仁变为黑色,生吃起来很硬,但用锅炒熟,则会很香。

 到了麻成熟后,生产队会安排人,把麻割下来,先把它们分堆放着几天,经过日晒几天后,会用麻杆把麻打成捆,放进村中道南的水坑中,沤上多日。至于沤上几天,没有印象,好像是每隔几天,就有人检查一下。泡的时候短了,麻不会从麻杆上脱离。时间长了,麻就会烂。

感觉差不多了,安排人进到水坑,把麻捆从水里捞出来,放在坑边。

控了一段水后,就安排人,先把麻从麻杆上剥离下来。把剥离下来的麻,绑成小捆,放在水里来回的洗净,然后把成片的麻给撕成细条。

撕成细条的麻,就可以用来编绳子了。好像编绳子的工序挺复杂的,生产队只有几个人会编。其他人就听这几个人指挥。

好像是先把细麻线经过不断的往里絮,逐渐成为长的单股的麻绳。好像是至少需要三股粗细一样的麻绳,同时给它们绞上劲,然后把它们合成一股,麻绳才成。在由单股合成一股的时候,有一个好像是木头做成的一个辅助工具,一个人用手拿着,通过这个物件,把单股麻绳合成一股的。当时孩子们都是跟着玩,也没有上心来观察研究这个事,所有的,都是淡淡的记忆下来的。

这个时候,我们这些小孩一是看热闹,再者,就是捡一些细小的,不要的麻杆,我们自己把麻剥离下来,也像模像样的,用手里的麻,变成一个一头大,一头细的绳子。这个绳子的大头绑在一个木棍上,就是一个鞭子。这个鞭子,可以来回的抽着玩,用劲大的时候,会发出很脆的声音。

生产队赶马车的,都是拿着这样的一个鞭子,来管控牲口。那个赶牲口的鞭子的末段,会绑上一个皮质的细绳,这样抽起来,声音更大。

当年有个电影,叫《青松岭》,里面有一首插曲,当时,这首歌,大人小孩都会喊上几嗓子,长鞭那么一甩,啪啪的响哎,赶着马车出来庄哎,沿着社会主义大道奔前方哎……

看过这个电影后,好像不拿一个鞭子,缺点什么似的。我们小孩会拿不要的、杆细的麻秆,自己弄出一点麻来,编一个小鞭子,系在小木棍上,来回抽鞭子玩。

有一年,也是沤麻,我眼神不好,但观察能力很强的。我无意到坑边,看见水中有好多的黑点,用手一捞,全是小鲫鱼。估计是因为沤麻,水缺氧,小鱼都露出水面了。我这一咋呼,小孩全知道了,都跑回家拿着一种装粪的叫粪箕子的,跑到水中去捞。这个水坑的水,也就是半腿高,人能进去。

那天,最多的,能捞好几斤。当然,估计捞回家,也是喂鸡鸭了。

其实这件事,我后悔过多年。因为我的发现,导致了大量的鱼被捞出吃掉。

这个水坑,曾多次的走入我的梦中。

被扒下麻后剩下的秆,我们叫做麻杆。麻杆有的看起来很粗,但因为里面是空心的,其实很轻。麻杆也会分给各家各户的,这个麻杆非常容易点燃,可以作为引火的材料使用。

现在,生产队消失了,种麻的地,盖了房子。村子养大牲口的也没有了,也没人去种这个麻了。

好像,随着社会的发展与进步,丢失或消失了很多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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