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得到的爱情,永远禁止的荆棘鸟。
我想这是对《荆棘鸟》这本书最浓缩的总结,却也这样清晰。
这本书讲述了三段不可能实现的爱情故事,荒诞、凄惨和绝望渗透着全书,它的戏剧性情节,不可实现让我觉得这才是本书最大的亮点。记得看了半本书之后我这样和我朋友说到:“这本书写的太现实了,一点乌托邦都没有,作家是有多讨厌男人,把男主写的这么招黑,俨然一副无情的样子啊,明明爱却不能为了爱放弃名利,既然选择了上帝为什么又要一直挂念着女主,一直在抉择,太荒谬了”,朋友说:“把你气得吐槽它就成功了,因为它不按照你的惯性发展,让你只能一边觉得荒谬一边还要把它读完”。现在很多人说爱就要表达,很多爱情失败是因为误解,但生活就是这样,我们在爱与名利中抉择,最终还是放弃了爱情。拉尔夫的情感是复杂的,他一生都在抉择中生活,可以说他选了一条最好的路也是一条最坏的路。
菲奥娜是一只荆棘鸟,帕吉汉就是她那根最长最尖的荆棘。文章通过帕迪醉酒后与拉尔夫神父的交谈和菲奥娜晚年对梅吉的一次坦白隐约了解到她与帕吉汉之间一生的遗憾,即使她的后半生都是和帕迪一起生活,帕迪死的时候她的悲恸与遗憾,但她从来没有爱过帕迪,爱情这东西说爱了就爱了,说不爱就能不爱吗?也许我们会因为一次错误一辈子生活在遗憾之中。
梅吉是一只荆棘鸟,拉尔夫就是她那根最长最尖的荆棘。这是全书我最关注的一对,65岁的玛丽.卡森无疑喜欢29岁的拉尔夫神父,可是一个普通的日子让拉尔夫神父爱上了九岁的梅吉,多么荒诞,就像当年的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让父亲去向只有七岁的蕾梅黛丝提亲一样——年龄,永远不是爱情的绊脚石。也许是见面的第一次神父就被那头金发所吸引,没有特别的前兆,那金发却在他的一生留下了无法抹去的记忆。
朱丝婷是一只荆棘鸟,她的最长最尖的荆棘便是自己的弟弟——戴恩。朱丝婷和戴恩之间,描写的似乎更加隐晦,就像被注定一样,朱丝婷讨厌身边的一切却对死心塌地的保护自己的弟弟,与其说那是爱情,我宁愿把它描述成上帝给她的使命,所以戴恩的死去让她再也不需要那样的使命,她开始重新思考人生,可以说戴恩左右了朱丝婷的青春,戴恩是朱丝婷的绝唱,却教不了她成熟。
菲奥娜选择了顺从家庭,余生便只有回忆;梅吉明知他们之间不可能,她反抗过上帝,她还是偷到了一个孩子;朱丝婷受过女子学校的教育,她是一个反抗者,反抗男权主导的社会,最终也获得了爱情。这是一本从侧面诉说女权的书,至少我认为是这样,男人们娶妻为了财产,他们把女人当作附属品,即使女人从来不是可有可无的一种生物。
梅吉说:“回忆就是这样,即使是那些充满深情厚爱的回忆也概莫能外,好像脑子里有一种无意识的愈合过程,尽管我们曾经下决心永勿忘,但他依然能使创伤愈合。”
我认为梅吉是悲哀的,爱着不能爱的人,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一生都在孤独中等待,却没有留下任何爱过的痕迹,就像百年孤独中马孔多的消失让人们遗忘了那个存在过的家族,她的死去也让人们不会清楚她与拉尔夫神父之间的爱情。
有人说,《荆棘鸟》是澳大利亚的《飘》,我却不这样认为。飘讲述了跨越年龄与个性的爱情,它们并非无法实现,而梅吉与拉尔夫之前却隔着一个“上帝”。
它看起来更像《霍乱时期的爱情》,一个人的一生好像只是为了一场不可实现的爱情而活。华盛顿邮报评论《霍乱时期的爱情》是一部华丽炫目的作品,写尽了爱情,死亡和回忆,《荆棘鸟》又何尝不是。
整本书的环境和细节描写很有意思,一般说来环境描写是烘托,荆棘鸟的环境描写却像情节一样,像指引情节的北极星,融入到了情节中,浑然天成的存在了。
印象最深刻的环境描写要算巴尔扎克了,还记得葛朗台的家吗?
古老的索漠县城阴郁、荒凉,在一条起伏不平的大街深处,有一座灰暗、阴森、静寂的老屋,住着远远闻名的大富翁葛朗台先生。开篇第一句描写似乎就让我们看到了一个狡黠的吝啬鬼形象。 高老头的开篇也显示了巴尔扎克独特的环境描写——巴黎拉丁区有一所古旧、剥落的包饭客房——伏盖公寓,是一个姓伏盖的老妇人开的。屋子是死气沉沉的,散发出一种闭塞的、霉烂的、酸腐的气味,墙桓全带几分牢狱气息。这里居住着七位房客:他们是歇业商人高里奥,穷大学生拉斯蒂涅,外号叫“鬼上当”的伏脱冷,老姑娘米旭诺,被父亲抛弃的少女维多莉.泰伊番,死了丈夫的古的太太以及 退职小公务员波阿莱老人。环境描写中仿佛就让读者对这几个主要人物的经历、性格和未来有了一个最初的心理构图,这就是它的独到之处。
有一个传说,说的是有那么一直鸟儿,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那是一首悲戚的歌。
玫瑰的魑魅下都有一株最深的荆棘,它们伴随着岁月洗涤被渐渐遗忘,就像沙漠的依米花,绚烂夺目只是为了那夺目的一瞬,荆棘鸟在那荒蛮的荆棘之上,放开歌喉唱出最美的音调。那样孤独的等待为何不放声歌唱,阻挡孤独的河流?
文/浅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