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梦梦cute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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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导读:
都说超过了友情又不及爱情的情感是暧昧。有人说这个过渡期是最美好的,不会享受的人是真正的傻瓜。可真正相爱的人最基础的是信任,信任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没有过伤害,却时时的被谎言包裹着,那么他们的关系究竟能否明了。
振宇独自靠在自家院里梧桐树边。
夏日的正午有蝉的鸣叫,空气里也溢出了闷热的气息,树干上留着白色液体爬过的痕迹,浅的不凑近细看也不会发觉,这浅浅的印痕无一不向自己呈现了昨日的真实。
左雪说她早已经知道了,那她的出现?而我又是什么角色?我身上有她要寻找的答案吗?
“就知道你在这,肚子不饿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左雪站在了他的身边。
想得久了,好像是升华了一般,很多想不通的东西在这种臆想下得到了超乎寻常的答案。
不要再苦了自己为别人的心事琢磨不透,伤了自己也未见得拆穿了别人,即使偶尔所谓的证据如海浪退潮一般真正的呈现在世人的眼中时,这个原本大家期待的答案会不会让人满意?也许一地荒凉,既然大家都不喜欢,又何必寻找所谓的真理。
振宇露出了舒心的笑容,“走吧,你也应该饿了。”没有任何牵挂和留恋。
左雪看见了他的这种转变,不言语,也跟着笑。一段注定用谎言填充的爱情就像碎了一地又被小心翼翼拼凑起来的水晶花瓶,即使再怎么美丽,终究是伤痕累累,经不起一丝风吹雨打。何况他的岁月理应是春意盎然,时光的筹划者是多么眷顾眼前的人儿。更多时候糊涂的人比那些知道真相的人要幸福的多。
大概是笑得太欢,被风呛岀了泪来。缘定三生而擦肩而过的轮回就是如此,也好,幸好。
“左雪,我认你当妹妹吧,”饭桌上,振宇低着头说到,“以后你就当这家吧,其实我一直想有个妹妹的,要不是父母禁不住诱惑早早的去天堂享受生活了,我估摸着现在都有好几个妹妹了。”二蛋爽朗的笑了起来,望向大伯“大伯,你看怎么样?”
“听你这么说,大伯高兴啊,大伯早就想有个女儿了,左雪,你看怎么样?”
“嗯。”左雪轻轻的应了声,是时候要放开了,为了自己也为了他。
自那日以来,左雪振宇二人如同真亲兄妹一般,嬉笑作骂,亲密友爱,似膝如胶,表面互做知己,于外人看来就此一人。然而,毕竟两人所从之事不同,背地里又各自忙于各自的活动。
这日,左雪如同往常一般盘腿坐在床前望着窗前外雨打芭蕉,一双似笑非笑含情目,忆起最起初来此的本意,想那二蛋院墙内梧桐树之事未曾解决,如今期限将至,如若那之前还没有找到一种方法解了此事,后果不堪设想。
虽说在这里生活惬意轻松不已,可睹物思人,即便真是他再次投胎于此,也早已不记前世之事。
左雪这样想着,又独自哂笑了岀来,如若期限一到,梧桐树之事不能解决,眼前人不能识岀她来,就再见再也不见了。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预知再见再也不会见的离别。
前日,月亮再次变红。梧桐树干上又增添了几处新痕,不知哪处又新增几缕冤魂在四处寻觅可附之物,如若寻至此,振宇必是首要之物。
振宇命遭此劫,想是他这世的孽债要偿还回来了。只是,自己还能孤身留世飘荡多少载,如何解其难。
左雪思忖良久,又面露苦痛神情来。当我活托托的立在他面前他不能认我,当我消失之后他能知道我是代他受过吗?每念及此顿觉委屈之至,怎料抑制不住哭岀了声,引得隔壁二蛋慌忙前来问所发何事。
左雪见着了他,又忆起刚才说思之事,仿佛而今已到分离之时,便愈加伤心不已,哭竟不能止。二蛋见她如此,不知为何也跟着流起泪来,拥左雪入怀。
不知多久,左雪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醒来时只见床头放着一杯茶,上面腾曼着丝丝气息,想是放了一久。
后来,左雪提出要移岀大伯家,于二蛋家住着,借口一女二男相处一室实有不便之处,再加上本人又喜幽静,搬到隔壁倒正好图了个清净。
二蛋懂得其中深意,也未加挽留,大伯想想也不好挽留便同意了。
振宇这几日梦境越来越奇幻,仿佛是前世之事,可恍惚的醒来,又全都忘了此情此景,只依稀知道自己做了如同这样的梦,白天捶脑弄骚也记不起一点来,于是作罢。
自从左雪一个人居住,这振宇就被扣了个奚落怠慢美人之帽。仔细想来,也确实是自己的过错,也好,做了件坏事儿被人嗤骂也好过自责不得始终,振宇如是想来便觉安心不少。
如今而,左雪落得一人,年少有意的男子早已蠢蠢欲动。无奈,左雪除了日常三餐之外,一概不见人。众人一边夸她的贤惠容忍,一边又哀伤自己竟不能占她眼中一席之地,权衡良久,皆纷纷散去。
一日,左雪依往常一样伴树而息,只是天色已大晚,空中早已经飘飞着丝丝冷气。左雪偎了偎衣襟,蜷缩了一番,此时振宇静静的坐在屋顶上,已经这样默默的注视她有多久了呢,谁清楚的记得。
如今见着她这般凄凉,虽为兄,也是任任何正常的男子想去怜悯的,何况她待他是如此不一般。这个屋顶曾是他独自一人打发无聊时光的好去处,而今闲梦缠身,倒也是个避梦的好地方。
振宇去了屋中取了个自己的棉大衣出来,站在自家门前敲了门
“你来是做什么?”
“带了件衣物给你暖暖身子。”
左雪这才开了门,见着了对方便急急的扑了上去,痛哭起来。振宇痛惜不已,腾岀一只手来赶紧给左雪披上了棉衣。
早就知道了左雪有事瞒他。曾追问大伯,他也不愿告诉他,劝他早日收了心。他的情意大伯岂能不知,只是,这到头来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寥寥收场,还自给痛苦一生。
‘’赫熙,赫熙。‘’感觉有人在耳边叫着自己,赫煕抬起了头,看见一位身着白色公主裙的女子正弯着腰捻起一支长发逗他玩,将他叫醒。
‘’屏儿又在调皮了。‘’赫熙的宠溺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心疼不已。名叫屏儿的姑娘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跑开了。
周身忽然换了个遍。他立在了一所关闭着的房门前,听着房内传来争执的声音。
‘’爸爸,我早就说了,我的婚姻我自己说了算,你没权管制我的未来,曾经我随你抛头露面,为你在商场交际圈盘旋,如今我要过自己的生活了,你不能包办婚姻。‘’想来这是屏儿正在和她父亲理论。
‘’你还小,不知道人间险恶,我是你父亲,能为你坏吗?你看看,你的那男朋友赫熙,没权没势,这我倒不提,就说他连基本的钱都没有几个,你这身子骨,本就一直弱不禁风,没有营养的东西补着怎么好得了,再者说,那浩天哪点不比赫熙强,他父亲是国家政委书记,他自小又精通财经之道,如今刚刚毕业就已经开始打理一家公司了,又何况人家浩天对你的情意你又不是不明白‘’父亲说的苦口婆心,可是屏儿就是不依。
‘’你依便好,不依也得依!‘’说完便摔门而去,一开门和赫熙踫个正着,便一同把赫熙叫道他书房里来。
赫熙也知道是为何之事。屏儿父亲抢了先开了口,等屏儿父亲说完他低着头无话可说了。
回家的路上屏儿父亲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徘徊折磨着他‘’我知道你喜欢屏儿,也知道你有文采,可是文采能换得钱来吃吗?当初家里有家当,我也非常支持你们,可是最近美国那边的金融危机已经将我们这些商家折磨的不见人样,这一年来,家里早已经空空如许,只想着就一时低谷,也还熬得过来,可是现今这破产已经是明摆着未说的事,你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从小视若珍宝,不敢怠慢,如今如此,也不想让她着急,便一直藏着没告诉。你叔叔我对不起你,那浩天你也应该听说他这个人,在商场上很有一手,何况他正好钟情于屏儿,而屏儿只依你,你就当叔叔欠你个人情,放她走吧,她天生富贵命,哪受得了这般折腾,就当叔叔求求你了……‘’
他还记得屏儿爸爸最后不顾形象跪在他面前的模样,如今他成了毁了他们家一切的刽子手,他是多么的可悲。
于是有了第二天把屏儿约在了一棵梧桐树下提出分手的情景。最开始屏儿以为闹着玩,笑嘻嘻的晃着赫熙的手撒娇。赫熙见她这样又不忍伤害她,可是一想起昨天屏儿爸爸说的,留住她反而是害了她,并口出恶言中伤。屏儿听了,五味杂陈,恍然若失,还没反应过来便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已堆满了泪,待赫熙转身要离去时不知怎的竟悲戚的抱住了他的腿哭得说不岀话来,赫熙止住眼泪不想被看穿,使了劲收回了脚离去,不能回头。
再晃眼,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路边,碰上了一群人围在一处絮絮叨叨,从缝隙中他竟然看见了一双熟悉得再也不能熟悉的眼睛,正躺在地上死死的盯着他。
后经抢救,无效死亡。医生推了一架冰冷的活动床从急救室出来,上面盖着一身的摆布,没有人再调皮的叫爸爸,熙哥哥了。
路边人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看见那女人像疯了一般从马路对面跑过来,根本不看路上的车,边跑边拼命的叫‘’熙哥哥,熙哥哥!‘’
那几日有人见着一人一直靠在一棵梧桐树下,嘴巴里一直念叨着错了错了,屏儿。几日后他闭上眼就再也没有醒来。
‘’屏儿,屏儿!‘’一声呼喊把振宇从梦中唤醒,这声屏儿也出自他口。醒来便见着左雪惊讶又似哭的看着他,他不自觉的叫了声‘’屏儿‘’。
左雪重重的唉的一声应着了,便又哭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