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宫商尹
入我这双凡眼的景，似乎从来都不是，狐仙正好在九千岁遇见书生，蝴蝶轻轻在花钿飞落。
这些故事，都恰巧的令人艳羡。能修来这些缘分的，都是拜过月老树、绑死红线的三生烟火。
一个庸俗的比喻———我们擦肩而过的路人甲乙丙丁，是她等了一辈子的神明。
然而，她不经意挑拣的一朵莲，偏偏就是从瑶池掉落人间。
我们默默吃着碗里，看着对方的锅里，总觉得自己咀嚼的狗都不稀罕。酸不够酸，甜不够甜，苦倒是够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碗粥要倒满一瓶豆豉和辣椒油。
“命薄上是这么写的呗，”
自称修行五十年的看门老大爷这么说，“正常人都知道，人生七分苦、三分甜，俺活了这么多年，你这种悲观青年见得多。”
我知道这不是悲观。只是想为自己找个“舍得”的名分，起码叫得出山的名字，认得出鲸落在哪片海里。生没有因为，死得有个所以。
这个所以，很冗长，不太可爱的样子。
可有些人，不信邪，倔的很。他们一直藏在某个竹林，喝酒玩闹，绝响之后依然用灵魂恣意洒脱。于是司命官和阎王爷决定看看下一个。
这个所以，莫非就是归属？
接着，乌合之众紧随其后，他们摘去传说里的雪莲，撕去古籍的书页，没个分寸，却比我快活。
这个所以，又变成了颠疯？
我打量他们近乎发病的行为，心里似懂非懂。人间总是少个圆满，他们却从来都觉得与我无关。
这个问题死乞白赖的纠缠，直至……这双眼真正望见了山，看见了海。
松林雀如碎音，鹿角愣挂藤枝，巧石怪藏瀑潭，土里都有千字诗篇。好像，无论风吹在什么时刻，世间都显得契阔。
那一个时刻，那一个刚好没错过，就是我的所以，我的“舍得”。
人生注定风流客，那，风花雪月都值得。
我，值得。
附：歌词
《人间不值得》黄诗扶
渡口爱上深山 薄雪中意晚莲
夕阳熬红双眼 想等来晨钟聊聊天
心上人在梅边柳边 偏不在身边
小白蛇浇透临安 许仙却没带伞
少女压坏秋千 书生十年落选
命运总是挑挑拣拣 诸事不成全
小和尚没化到缘 又路过烧鸭店
拈杯酒眯着眼 说专心看人间
看长安建安与潘安 都想沾一沾
神仙掐指算 此去少圆满
得来失 聚了散 千万莫求全
借泥炉烧碗饭 在檐上种炊烟
管小寒大寒与心寒 都来暖一暖
好提胆闯人海 再叩风月关
兜兜转转八十一难 我们走着看
竹马去寻竹马 青梅意兴阑珊
伯牙琴弦摔断 叔夜刚绝交山巨源
知己半路就散 结发总另结新欢
小情侣恰好遇见 喜鹊没来上班
长生岂能如愿 古稀尚靠垂怜
老病倒比莺莺燕燕 多陪二十年
小嫦娥偷吃灵药 却反而羡人间
拈杯酒眯着眼 说专心看人间
看长安建安与潘安 都想沾一沾
神仙掐指算 此去少圆满
得来失 聚了散 千万莫求全
借泥炉烧碗饭 在檐上种炊烟
管小寒大寒与心寒 都来暖一暖
好提胆闯人海 再叩风月关
兜兜转转八十一难 我们走着看
人生在世不称意呀 失眠或失恋
只劝你来把个盏 侃呀么侃大山
喝完大酒撑条船 说今生不靠岸
去天涯海角浪个遍 失意当尝鲜
这一路手握剑 身侧有千帆
时不时 回头看看 百味是人间
时不时 也睡个懒觉 醒来多加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