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年前的今天,有了我。
于是,我用心品尝着生活中的咸甜辣苦,并对父亲与娘亲感激不尽,在他们已经拥有了两双儿女后,在那个比较穷苦的年代里,他们依然选择生下我,那真是个了不起的决定,当然,这一天也固定成了一个格外美丽的日子。
后来听母亲说,那时期盼着肚子里的我是个男孩,没想到生下个女娃,干脆起个名字叫多,我的心里却是欢喜的,多就多吧反正是我。多了一段时间后,上学的哥姐有了一肚子墨水,他们的课本上无论是语文还是算术上面都离不开小红小华小芹这些名字,于是放学回家后便磨着娘亲给我改名,他们觉得叫我多可怜了我,娘亲禁不住磨就依着他们给我改了个小红。现在看来,纯是哥姐多事了,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是会选多的,毕竟多比红洋气多了,可事已至此红就红吧,我也就不与他们计较了。
再后来的一件事情,我便无法再大度了。
一日,我和奶奶在家,没人的时候奶奶总是忆苦思甜,讲她那我已经听了八百遍的故事,爷爷早早去世,奶奶一人拉扯着六个孩子要饭逃荒,送人了两个没了两个,奶奶有时讲着讲着就笑了露出一嘴牙花子,有时讲着讲着就哭了提起衣襟就抹眼泪儿,我听的多了常常是这耳朵听那耳朵冒,心里多半琢磨着怎么玩儿,这次奶奶讲着讲着严肃了:幸亏那年没把你送给那家人,这闺女长大了就是娘的小棉袄呀!我一惊,还差点把我送人?送给谁家呀?恰好娘亲干活回来了,我便围着娘小心的问奶奶说的那事是真的假的呀?娘一听就笑了:是呀,人家家里没闺女想要你,我都跟人家说好了结果人家那天来抱你被你爷给拦下了!我一惊又小心的问是哪家人呀?娘说就是那谁谁谁家,我一听就气了:那家人穷得还不如我们家不说一家人模样长得还不计,那女的还斜视怪不得见了我总拿眼斜我呢?! 娘见我真气了,又笑着说是跟我开玩笑的没有的事,爷回来我再急切的问爷爷笑着不吱声,娘在一边一个劲使他眼色,爷也装作没看见只笑不语,我便明白不是玩笑了!
这事我气了好久,与其说气不如说惊出了我一身汗,与其说惊不如说我暗自庆幸,幸好有个亲爹才保住了我这身家性命,否则不是连姓都给我改了?!但后来又深深埋怨了:真送也得把我送个大户人家呀,不是香港有的是大户人家吗干嘛不把我送那去?于是越想越气再后来气得把这事给忘记了……
长大后,我离家赴济,临行那日,哥骑自行车送我去车站,娘亲送我到路边,随着哥哥越骑越快越走越远我与母亲的视线也渐渐模糊,一开始娘一直站在路边直直朝前看,后来娘平视已经看不到我了便往崖头上跑,这样娘站了好久直至我们彼此变成了一个点,我的眼泪象是断了线的珠子哗哗流,路上流,到了车站流,坐上车了还在流,多年来每每想起那个场景心头便一热喉咙哽塞转眼就泪流满面……
如今,我已是过了气的年纪,自觉各方面都不如从前常常自悲自怜自叹不如,想来真是想多了,既已过气更该享受当下才是,何必让自己为难?眼看着儿子也马上长到了16岁,生活中仍然有数不清的结也有未了的愿,但愿一切美好,切行切珍惜!
感恩这一天,这一天如此美好!
春风轻拂面
浮生如夏花
秋意乱情迷
大约在冬季
一年四季轮回,也大致如此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