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永元的<小崔说事>采访过很多当代国内作家,其中有一位力荐过卡夫卡的<变形计>,说卡夫卡是作家中的作家。
第一次读这篇作品的时候年纪小,读不懂其中的含意,觉得人怎么会变甲虫,这个作者的思维真是奇怪!
等到结婚生子之后再读才另有体味,人确是不会真的变成甲虫,但人会变成甲虫式的人物,也可以说是变成了一只“甲虫”。有些故事用人来叙述会让人觉得残忍情感上难以接受,倘若用动物或昆虫来叙述会轻松很多,对读者是这样,对作者更是这样。
旅行销售员格雷戈儿在一觉醒来变成了一只大甲虫,因为没有按时上班公司马上安排了代理来了解情况,怀疑他是假装生病怠慢工作。当代理发现雇员变成了可怖的甲虫,且甲虫急于接近他想向他解释迟到原因时,他落荒而逃,连帽子、大衣和手杖都忘记拿走。
甲虫格雷戈儿能听懂人类的语言,但其他人都听不懂他的声音。父亲自始至终都在以严厉的态度对待他,好像这样可以督促他变回人型;母亲心爱着自己的孩子,却脆弱到无法直面他的变化;他最亲近的妹妹善解人意,以很大的勇气照顾他。
变成甲虫之前,格雷戈儿是这个四口之家的支柱,用作为销售员丰厚的报酬,照顾着这个家。并且同时也在归还父亲公司破产时所欠的债务,他长期在外出差,很少时间在家与家人一起生活。
家人在格雷戈儿提供的薪水下,过着优渥的生活,父亲可以整天穿着睡衣,整个上午看着报纸,吃着早餐;母亲身体欠佳只能休息养护,不能做任何家务;17岁的妹妹每天只需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游戏玩乐就可以了;家里的女佣会做好一切杂务。
格雷格儿还有五六年就可以还清父亲的欠债了,那时他就可以过上轻松的生活。他不必再忍受老板严苛的监管和指责,同事的嫉妒和怀疑;他内心渴望享受家人的温暖,与家人一起生活,但销售员的工作使他长年在外奔波,住廉价拥挤的酒店,睡潮湿的床褥。
这些他都可以忍耐,格雷戈儿不仅在为家庭的现在努力奋斗,他还想让可爱的妹妹将来去音乐学院学习,尽管学费昂贵。他必须更加卖力的工作,以获得更好的报酬去支付这一切。
未来在他的谋划中美好充实,但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乱了一切。
格雷戈儿变成了一只甲虫,一切都没法如愿了。
起初他的父母和妹妹,还有他自己还心存希望他会变回人型,但直到他孤独的死去,他也还是甲虫的形状。
当熟悉的亲人突然变成陌生的“甲虫”模样,生活不能自理,不能再赚回可喜的金钱,不能为家庭做贡献,成为可了家庭的累赘,家人会如何看待他呢,是耐心持久的照顾,还是残忍的遗弃(毕竟他只是一只“甲虫”)?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