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踉跄跄后退，被喷着口臭的男人逼近，当男人扑过来时，她晕过去；

男人冲着老人大喊，你已经讹我一大笔钱了，你还要我赔偿，你太贪了；

我尽力了，希望能保护到你。

14岁的小灵和小憨是同卵双胞胎姐妹，灵是姐姐，憨是妹妹，都有一个娇俏可人的小脸。虽然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但别人却能轻易地认出她俩，因为两人性格十分不同，灵非常灵，动作灵巧，反应敏捷。憨非常憨，走路轻轻的，笑也是无声的。灵的脑子很灵，学习成绩很好，门门功课都是前三名。可是憨的成绩属中等，不过演戏很有天分。

只有爸妈爷奶知道的是，灵耳后有颗痣，憨没有。

爸爸妈妈一直在外打工，很少回家。姐妹俩交给爷爷奶奶照顾着。爷爷奶奶毫不掩饰他们的偏心，总是说“瞧我们灵，多聪明”或者“憨呢！你怎么就那么笨呢。你要是有你姐一半的聪明也好啊”。爷爷喜欢赌，所以奶奶经常跟爷爷吵架，嫌他把钱都输光了。虽然大家都喜欢灵，憨一点不嫉妒。因为灵对憨特别好，每次爷奶拿了好吃的都让灵先挑时，灵总是把一半悄悄留给憨，而且有什么心里话都跟憨说，遇到事儿也总跟她商量，完全没有一点看不起她的样子。憨觉得灵就是上天造出的一个“美好”的代名词。

初春的时候，小灵的尸体被人发现。浑身很多淤青，胸口插着一把刀。警察发现，灵的手紧紧攥着一小块毛线，显然是从衣服上扯下来的。从这小块毛线，警察很快找到了毛线的主人，就是刚来学校上任一个月的教导主任王老师。在王主任家后的小山坡上挖出了那件被撕去一块的毛衣。但是，王主任死不承认杀了小灵。说毛衣是他的，但被人偷了。警察一查，发现王主任曾在前一个学校里因为被怀疑猥亵小学生而受过处分。于是怀疑小灵是否遭受王的伤害。警察到家里调查，找到了小灵的红色日记本，里面记载了被王主任性侵的过程，最后一篇说，她想摆脱王主任，可是王主任威胁她说，她敢离开他，立刻就杀了她。

警察一走，爷奶就对小憨发火，你就不知道小灵的这个日记本吗？怎么不收好它？这下好了，小灵的名声要毁了。憨哭着喊，当初告诉你们灵被王主任欺负时你们为什么不保护灵？还骂灵是惹祸精。你们要是做点什么，她也不会死啊。爷爷恼怒地骂，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啊？你哪点都比不上小灵，为什么你不去替小灵死啊！小憨瞪大了眼睛。妈妈一把把她拉走。

他们来到姐俩的房间。妈妈抱住小憨哭起来，小声叫着“小灵，你妹妹死得太惨了！”小灵也哭，压着嗓子说“妈妈，小憨代我去受苦了，现在又因为我而被杀死了。我心里好难受啊！刚才爷爷奶奶把我当成小憨来骂，我才知道小憨每天生活在什么样的心情之中。”

妈妈是在给小憨入殓前洗澡时发现秘密的。她看到了小憨耳后没有黑痣。才知道死的不是小灵。

妈妈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小灵说，有一天，王主任说要我去他办公室，然后趁着没人在我身上乱摸，还好有老师来，我才趁机逃走了。可是王主任还逼我去他宿舍，我不去，他就半路拦我，威胁我。我跟班主任说，班主任说我没证据，不好办，劝我躲着点。跟爷爷奶奶说，他们害怕这事传出去我们的名声就毁了，所以要我们别跟任何人说。我和小憨每天都很担心碰到王主任，想办法躲着他。终于他到外地办事去了。我们暂时松了一口气。有天小憨说，姐，我们玩个换身游戏吧，你是我，我是你，看谁演得像，绝不让别人看出来。我以为真是游戏，于是我们就换了。后来发现王主任回来了，我碰见他时非常害怕他再逼我，他却理都没理我。后来我才明白小憨是故意跟我换身的，就是为了保护我。小憨说，姐，我身体已经脏了，你千万别再被他糟践，所以，委屈你了，你就当我吧，别让别人知道，直到这个畜生被老天收走。可是小憨却被王主任先害死了，一定是她反抗了，这个畜生就杀了她。

妈妈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对小灵说，女儿，妈妈带你离开这儿。现在收拾东西。小灵听了，又哭又笑地答应。她掀起一块地砖，说里面藏着她俩最有纪念性的东西，她要带走。说着小灵愣住了，她拿起一封信，看着看着，忽然痛哭起来，叫声妈妈，却说不下去了。妈妈赶紧拿过信，看着看着也哭了。

信是小憨写的，信上说，其实这一切是她做的局。她的身体已经被王主任糟蹋了，不会有未来了，她想解脱，可是又担心她走后小灵还是会被他所害，所以就杀了自己，再嫁祸给王，让他得到惩罚。信最后说，姐，我尽力了，可是不知道有没有保护到你，这个世界这么多坏人，你是世上最美好的事物，我不能让坏人把你害了。对不起，我把你的名声毁了。好在你人是安全的。就委屈你继续做我吧，等到不会再有坏人害你时，你就还是做回我姐吧。

最后，王主任被判刑20年。据说爷爷奶奶向王主任要求赔偿，王主任向爷爷大喊，你个王八蛋，你讹我一笔钱，不是答应要帮我说话的吗？现在你还要再跟我要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