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本故事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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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七十二条规定:有下列行为之一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二千元以下罚款。”
眼镜微微扬起头,冷哼一声,用鼻孔表示对陈年的严重不屑。
“你说呀,你别以为我不懂法。”陈年继续大声叫喊着,对着眼镜怒目而视,眼里有火苗串起。
眼镜半睁着双眼,轻蔑地看着陈年,缓缓地说:“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禁D法》、《刑法》,我现在怀疑你窝藏吸D人员,甚至X食D品、向他人提供D品。请问,还需要我继续宣读吗?”
脑子里仿佛“嗡”的一声响起,陈年蒙了。
虽然他并不清楚上述相关法律条例的具体规定,但他知道,眼镜的这些说辞,绝非危言耸听。
对D品,国人一直怀有深刻的历史记忆和民族痛感。厉行禁D,也是ZF的一贯立场和坚决主张。在这条抗争路上,没有任何人敢倒行逆施。
这次,他踩狗屎了。
陈年耷拉着头,眼里的火苗瞬间熄灭。
他再次让自己冷静下来,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正要给老周打电话,却听眼镜又是一声断喝:“手机,收了!”
直到被塞进楼下的警车,陈年再没有任何不配合或者反抗的举动,他就这样木木樗樗地被警察推攘着往前走,像一个被下了蛊的白痴,脑袋里混沌一片。
黄小亮和棕发女就像两个汽车上的摇头狗摆件,还在机械地晃着脑袋,不同的是,两人的眼神里,再也看不到之前的那种痴迷和癫狂了,取而代之则是一种无边的茫然。
警车缓缓朝前驶去。
陈年往窗外不经意地一瞥,竟发现马路对面的一株大树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往这边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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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亮和棕发女被带进了一道铁门,陈年则被带进另一道铁门,房门上方贴着“临时羁押室”几个黑体字。
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两盏挂灯悬在头顶上,像两个明晃晃的小太阳,耀眼的光亮刺得陈年头晕目眩。
先是有人上来搜走了他身上的所有物品,包括钱夹和钥匙,甚至抽掉了裤腰上的皮带,然后就把他孤零零地扔在房间里,关上门,不再过问。
陈年坐在房间角落的一张圆凳上,烦躁得不行。他突然想到了某些监狱电影里不堪入目的画面,心想不会有人让他捡肥皂吧。想到这里,他瞬间打了个寒颤,PG不由一紧。他两手死命地捏在一起,就像一个蒙着盖头新过门的小媳妇儿,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未知忧心如焚。
隔了好一会儿,陈年才强自镇定下来,既来之则安之,那就安心等吧。
夜已经深了,此刻,晓清那丫头在做什么呢?一定在呼呼大睡吧?
一想到晓清的伶俐模样,陈年的嘴角便情不自禁地向上一弯。这丫头当真可爱极了,虽然任性倔强,但勇往直前执着坚强,对生活无比热爱,那上进心简直杠杠的。这两天两人进展神速,感情一日千里,所谓“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他现在恨不能天天和她厮守在一起,至于其它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正在自我陶醉,却见铁门被推开,胖警察探着头望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跟我来。”
陈年进入询问室,坐在了正对面的一张椅子上。
尔后,眼镜进来,和胖警察一起坐下。
“陈年是吧?”眼镜发话了,胖JC在一旁作笔录。
陈年点点头。
“姓名?”眼镜问陈年。
陈年抬头望了望眼镜,茫然不解地问道,“你都叫我名字了,还问什么问?”
“老实点儿,老子问什么你答什么。”眼镜顿时横眉怒目。
陈年咬紧牙关,梗着脖子望着眼镜默不作声。
“你要跟老子硬扛是吗?”眼镜把桌子狠狠一拍,“我再问一遍,姓名?”
陈年没想到眼前这家伙看上去文质彬彬,居然这么嚣张,和他的风度气质根本不配。
若不是因为黄小亮和棕发女真犯了事,就他一个人被撸进来的话,他打死不开口,反正他就遵章守纪一良民,你奈我何?
但现在他虎落平阳,不得不委曲求全,当下只得低眉顺眼地认真回答道:“陈年。”
“性别?”
陈年闻声不禁又抬起头来,看着眼镜,心想你特么这不是废话吗?但看着眼镜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只得又老老实实地回答说:“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