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时候,不知道明天该说什么,不知道明天你会开心,难过,或者是有那么一点点悲伤,不知道今年的秋天会不会很冷,不知道今年的第一场雪会是什么时候,不知道,明天你会在哪里?不知道明天我将要去哪里?不知道我不在身边,是不是,不知道什么东西?
最迟是什么时候?我该想想,告诉你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要走,我不知道迟是什么概念,一直对于这个词语,模模糊糊,还是脑子有点不够用?谁知道,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很擅长躲藏,或者是先行跳过,我们习惯有的借口,我们很多次,我们,能做的很好,不知道怎么说?那就先丢到一边,什么时候再说?总该有个最后期限,总该有个限制,总该是有个明确,最后?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最迟?最迟能有多久,就是那时候,我告诉你,我要离开,
老陈是一个很靠谱的人,虽然他的女儿有点疯疯癫癫的,但是反正那小丫头已经跑到海南那边去了,所以就不用管她,反正我是受不了那么粘人的小丫头,不过,老陈那家伙是我们的大佬,恩,我们算起来啊,从上了大学之后,第一次见面,算是重逢吧,就是在老陈的酒吧里,后来和疯子他们在这边唱歌,整天计划各种各样的注意,什么粉红主题,什么单身夜,什么圣诞节特惠,好像搞得还不错,后面变本加厉,开始偷老陈藏的那几瓶红酒,不过现在还想那个也没剩下几瓶,你这个家伙每次喝醉都是在这,老陈那家伙有时候有一点不好,我好想揍他一点就是这个,就是他从来不会拦酒,就是你如果非要在他的酒吧喝醉的话,他不会拦你,虽然有一次我们几个家伙把一个耍酒疯的家伙直接丢到大街上,但是老陈不会,他就是那种,你喝醉了就趴在桌子上睡觉,第二天醒来走人就行。当然,那是对外人,对我们几个机会稍微花点心思把我们几个摞起来丢在包间里,你没有听错,真的有一次我们几个就是一个叠一个的,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做到的,不过,对你这个家伙总是例外的,你这个家伙每次喝醉要么他自己背你到二楼的卧室,要么和陈璃姐一起扶你上去,而且第二天总是会有自己亲自下厨做一点吃的给你,当初可是把我们几个羡慕坏了,老陈那家伙说对待你像是亲生女儿一样,当然如果他敢说是像他媳妇当年,我就打死他,所以你这个家伙也是唯一个酒吧里有自己的牙刷,毛巾的,当然我也是有的,你的就是我的。
“你要去美国?你小子不是说不喜欢那边吗?”我跟老陈刚说要走的消息的时候,他很吃惊,那个家伙,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你,其实当时有点是编不下去的感觉。
“我是不喜欢,但是我喜欢钱啊,我们老大在那边介绍了一个老板给我,很喜欢我上半年做的那个程序,就是那个“故事里”,所以要我过去看一下,可能给个什么投资的,到时候直接把你这个小酒吧扩大个一半,我直接入股,我当大股东,你给我打工。”
“你小子能有那个本事,我给你打一辈子工都行。”
“你就等着吧,等我从老美那骗几个钱回来,不得把你当做苦力使一辈子啊。”
老陈,是一个已经超过四十的男人,人多活一年都会不知道会成精多少倍,所以我老是觉得那家伙,老是感觉知道我在瞎编,这种心理压力,当时确实很炸,
“可是我还是不相信你小子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你小子不是上课从来不听课的吗?我记得你上学期你小子期末不是全抄别人的不是还没过吗?这一下子反差有点大啊。”
“喂,我不喜欢听课,跟我会不会有什么关系,酒吧的电脑那次,那次坏了不是我修好的,”
“这倒也是,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这个家伙怪怪的,”
“有什么怪的,不就是谈了个恋爱,还能谈成另外一个人啊。”
“反正就是觉得你这个小子今年都怪怪的,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你小子今年和那小丫头闹别扭,没怎么来,所以有点不习惯。”
“有吗?”
“不管了,你就当做四十岁单身男人乱成狗的直觉。那你小子就是过来跟我说这事的?”
“严肃点,做好了,我现在要跟你说正事了,第一,我走的时间还不定,可能是半年,也可能是一年,所以,那个小家伙你帮忙照顾着点,别让她老喝酒,而且要是我知道他在你这喝醉了,我他娘的,就直接飞回来拆了你这个破酒吧。”
老陈本来做的挺认真的,但是听到这句就不乐意了。
“喂,你这家伙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做破酒吧,你这个家伙好歹也在这唱过歌,就不能稍微带点感情?”
“好吧,我的错,第二,把陈默那小子给我开了,我们家那丫头我估计来酒吧这边不会少,所以,我不喜欢陈默那家伙在,学校里我管不着,但是这不行,他来花钱行,他在这赚钱,还看我妹子,我忍不了、”
“你这家伙,你自己不是赚我的钱,还带妹子来白吃白喝啊。”
“我那不一样,咱两这什么关系,你和他什么关系,对不对?一句话,你开不开?”
“开,你都说成这样,我还能不开,我可说好了,这就算送你走的红包,你小子可别想从我这在骗点钱了。”
“我去,我还刚准备好说的,你这倒好,直接一句话堵死了。”
“你小子我还不知道,就和疯子那家伙一样,过个生日还要收红包,我去他大爷的。”
“他要有个屁用,你给过啊。”
“嘿嘿,你不是也没给过。”
“好了,下一个,那家伙来酒吧你注意点,虽然你这酒吧不是那种特别闹的,但是还是有那种惹事的,你注意点,别让我们家那个受欺负了,”
“还你们家那个受欺负,她不喝醉欺负人家就行了,还轮得到人家欺负她。”
“我们家欺负人家可以,但是不能被欺负,打不了你让人家欺负回来就行了呗,不然要你个老板干什么,得罪人那些事自己去解决啊。”
“你他娘的在美国装好人,我他娘的得在中国背锅,你这,真是好算盘。”
“我管你那么多,反正就这样,有什么事不方便就给陈璃打电话,你有她电话的,还有,实在搞不定,就让小莫他们上,别一把年纪还跟我们一样和人家干仗,让小莫那群家伙去,不听话,给我和马子打电话,马子过来揍他娘的。”
“你小子终于还记得我,别说就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就算再来几个,我也能刚的过,没事的,不过你小子这不像是去老美那捞钱啊,这像是交代后事啊。”
像吗?结果我的演技还是不怎么的吗?看着老陈,那家伙好像老了好多,以前好像就是头发有点白,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老了不少,听说你这个丫头还经常偷偷给他染头发,不过哦,还是很明显,眼角的皱纹多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酒吧的事比较多,不过笑起来还是那副带点坏的,你说,要是老陈年轻的时候一定有很多妹子追那货,就凭他那个邪邪的笑,不过现在这家伙好像也没有办法在那么受欢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配的眼镜,书生气了不少,不过,还是能感觉到,时间在他身上碾过,没有走过那么温柔,
“老头子,我说我有绝症了你信不信?”
“这我信,比起你去骗老美的钱,这听起来更靠谱,”
“滚你大爷的,你还好好活着,我还能比你先走。”
“你这个家伙不知道活着又要祸害多少人,”
“要你管,不说了,一会喝多了,陈妈那边又得挨骂。”
“你还没有跟她说?”
“现在要去说啊,怎么了。”
“那就不用去了,跟我说了不就是相当于跟她说了。”
“呵呵,这句话有本事你当着陈妈的面去说啊。”
“那个,今天天气不错啊,快走吧,估计你这小子又得说半天,别耽误人家吃饭时间。”
“老陈,你个怂逼,你有本事自己去说啊。”
“老夏,你牛逼,一句表白憋了七八年,好意思说我?我这还刚到你的一半时间。”
“那我已经得手了啊,你呢?”
“臭小子,能滚?”
起身躲开老陈那家伙挥过来的啤酒瓶,心情却一酸,好像站起来,看见他的白头发好像多了好多,这老家伙,哪有那么多担心的,一下子就好像老了很多,还是没忍住,狠狠抱了 他一下,好像很不习惯的样子,他的身子整个僵硬起来,这家伙,好像真的没有这样抱过,才发现,这老家伙挺瘦的。
“老家伙,要好好的活着啊,就算我回来的时候有点久,你这个家伙也得好好的活着,”
老陈那家伙当时一定是哭了,要不然我的衣领怎么会是湿的,那家伙还不承认,
“臭小子,你最好就呆在老美那别回来,好好祸害他们。乖乖隆东东,你这小子出个国还搞得挺煽情,真是够了。”
“导演安排的,剧情需要。”
“滚犊子,走远点。”
我知道那家伙肯定又哭了,我转身看见那家伙抹眼泪了,可是转过身来,自己好像也有那么有点想哭,当然我肯定没有哭了,你以为都是像老陈那样大龄单身青年内心脆弱的啊,可是,我可能是没有办法祸害老美那么久了 ,老陈,那个老家伙,可是该要好好的活下去,当然,这样才能照顾你久一点,那家伙我很放心,我不会被那家伙的眼泪打动的,谁会想他,对不对,一个明明看着有点发福的中年男人,居然那么瘦,谁会想他,一个明明小气又抠门的家伙,谁会想他,一个整天不会拦着你喝醉的家伙,谁会想他,很没底气的,很无耻的,我会,我会想那家伙。
陈妈,一个文静大方,是那种一看就是贤妻良母的类型,对,就是和你这种看起来就要睡着的家伙一样,不过你和陈妈还是差的有那么很远很远,陈妈是那种看起来不是那种小女孩气质的,虽然陈妈好像曾经离过婚,也没有孩子,很清楚的记得你这个家伙在大二的时候,说自己就是要成为像陈妈那样的独立女性,独立你大爷,你独立个屁,你独立了我怎么办?而且陈妈也不独立好不好,她是在独立和爱情之间摇摆的,当时我就跟你说过了,老陈是有机会的,说不定哪天一抽风,就开了金口,这事妥妥的就成了,看看我们现在,这就是一个成功的案例对不对,而且,老陈老是说把你当亲女儿看,陈妈也一样啊,陈妈老是跟我们说,“你们就不能像那个小丫头一样懂点事,听点话,靠点谱啊,”恩,这好难啊,这就是老妈对我一生的追求,结果陈妈就这么简单的就概括完了,但是我做不到啊,而且你这个家伙哪懂事,哪听话,哪靠谱了,我记忆中唯一一次陈妈发脾气还是为了你,就是你这个家伙那次喝醉,被那个逗逼男生调笑了几句,结果你就直接把酒泼人家脸上,结果我们就跟人家干起来了,当时那场面乱成那样,老陈站在一边看好戏,他知道我们几个肯定不会吃亏,但是旁边的陈妈不干了,当场就拿着酒瓶子直接甩那家伙身上,把我们吓了一跳,我现在还记得当时陈妈拉着你的手走出去,大家自动让出一条路,被我们几个揍趴的那几个家伙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老陈那家伙在那呆着,一副懵逼的样子,不得不承认贤妻良母这揍起人来,这气场简直没法说,当然我还记得当时陈妈对老陈那副表情,好像是要吃人的样子,而老陈那呆逼就一直嘴里嘀咕着,“太强了,太强了简直太强了。”估计被伤的不轻,我还以为他有什么事呢,结果那家伙嘴里换了一句“就是她了,就是她了,就她了,”这就是老陈突然坠入情网,四十岁的时候“晚节不保”的原因,我估计也是陈妈老是编排老陈的原因,不过老陈的女儿倒是很喜欢陈妈,而且陈妈也老是带着他女儿和你出去逛街,就老陈女儿高考的时候,老陈一心一意决定回家做饭给女儿全身心的鼓励,结果人家压根不管他,每天一放学就往陈妈那跑,只有晚上回家睡觉,我还记得当时老陈面对女儿特别深情的说“女儿啊,你高考重要,爸的事能自己搞定,不就是一个妈,就爸这条件,这外貌,不得轻轻松松搞定啊。”结果他女儿来了一句“爸,陈妈说你别老是给她送花,就算她不喜欢玫瑰,但是她对百合过敏啊。”老陈那脸 啊,简直拍下来能小一年,这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就是的。不过,陈妈确实很好,就是用好就能形容的人。
“老夏,你小子跑我这干什么?你们家那个丫头今天没来啊?”
“没有,陈妈,我今天就是来找你的。”很奇怪,面对老陈那家伙好像怎么都紧张不起来,但是对于陈妈这种温柔的性格,不由自主的就紧张,特别是曾经被拿扫帚打出这个门的我来说。
“有事?先等一下,我给你拿杯奶茶,外面这天气,冷吧。”
“那个,陈妈。”
“我知道的,少奶,加糖,我记得的,就算你这个小家伙都没来几次。”一直觉得老陈那家伙就是配不上陈妈,陈妈好像就是那种只能在电视剧上看到的类型,老陈那家伙,除了不靠谱呀好像就没有什么值得说了,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陈妈就是能看上他,两个人还就是差那么一层窗户纸了。
陈妈本来是不姓陈的,是因为老陈的原因,你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叫的,然后大家都跟着叫了,陈妈好像喜欢听我们叫,但是只要老陈那家伙一出声,陈妈立刻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好像又回到了那天晚上,所以,我觉得老陈那家伙的不要脸程度还是不够,老是畏畏缩缩的,
“陈妈,我可能过一段时间要去美国那,所以。”
“所以你让我帮你照顾你们家的那个丫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妈那天刚好穿的是件白色的毛衣还是因为陈妈本来就是那种能看懂别人心里想什么的人,就是善解人意,从而引发了冰雪聪明,你看老陈那脑子,非得我说半天,陈妈直接切入主题。
“恩,我可能去的时候不确定要待多久,半年,还是一年都说不准,所以,可能要你多费点心。”
“那丫头确实是个问题,挺需要人照顾的,我会尽力的。”
“那就谢谢了,陈妈,还有那家伙老是不好好吃饭,你这?”
“没事,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吃,多个人还热闹,而且那丫头,我很喜欢。”
“那我就放心了。”
陈妈点点头,好像有什么想说的,又好像不好意思说。
“陈妈,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老夏,你这家伙,这事,还没跟你们家那丫头说吧。”
有时候看透人心是一件很难不忧伤的事情,比如现在,我苦笑着。
“还没有说呢,我准备快走的时候再跟她说的,你也知道,我们两个这正式谈恋爱还没有两个月多,我这会跟她说,我要走,她不得折腾个天翻地覆啊。”
“你这个家伙不能不去?那小家伙可不是那种非要你去赚很多钱的家伙。”
“陈妈,就算她不说,她们家里人呢,总不会不说吧,我想好要和那家伙结婚的,这事很难得,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陈妈叹了口气,摆摆手,“你们这几个兄弟脾气都一样,疯子那家伙那会去北京的时候也是这样来我这说了半天,你也是,你们兄弟脾气还真像。”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陈妈一下子那手中的抹布直接扔到吧台上,气冲冲的。
“行,你们几个兄弟脾气倔,有本事非要出去闯,那有本事别跟我说这些,有本事自己去照顾自己媳妇去。”
“别啊,陈妈,我们那不是年轻,不懂事,那两个丫头你都看着她们两年多了,你肯定舍不得她们受委屈的是不是?”
“就你小子鬼机灵,知道我想什么,”
“那有,明明就是陈妈你心好。”
“滚,你小子就这张嘴骗女孩子,我就说一句,你们以后别后悔就行,而且我就帮你们照顾她们,她们万一跟别人跑了,跟我没关系。”
“这我放心。”
“真是不知道你这家伙的信心哪来的。”
“不知道,好像就只是对那丫头有信心。”
陈妈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我终于知道那丫头怎么就喜欢上你这家伙了,这张嘴啊。”
“其实啊,陈妈,我觉得老陈,。。。”
“你刚才说什么?”
有种淡淡杀气,心中一抖,老陈,这不是我不帮你啊,这我帮你我就是个死啊,
“没有说什么,我说啊,老陈那家伙才配不上你了 。”
“滚犊子,就你小子会说话。”
“那么,陈妈说好了,我先走了。”
“滚、”
会后悔不?哪有人会问这种问题对现在的我 ,要说后悔的话,该是从说的第一句话就开始后悔了,一个谎言要串联很多的谎言才能成立,还有,如果后悔的话,现在就已经开始后悔了,但是好像更不希望,不后悔的结果,还有,谁,我不在的时候,能在你身边。
一个老头自己有时候有种预感之后,有时候会比平时更拖拖拉拉,当然啰嗦是免不了的,总是就喜欢和旁边的人瞎叨叨,你说过得,我这个老头子,如果真的有老的那天,一定很麻烦,比平常人还麻烦,恩,好像你这个家伙唯一做的算是女人的直觉还是自己的推测,就这个算是准的,好像就这一个星期,好像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挺啰嗦,恩,还有,就是觉得关于你这个家伙好像总有那些说不完的话,都不知道自己在瞎担心什么?或许真的是自己的年龄和心里开始有点不符。所以就算是这样都没有办法放心,放心离开,这本身就是自己的问题,也许,我是一个比自己想象中更麻烦的家伙。
在酒吧旁边的那个早点摊和老板聊了半天,冷了两碗豆腐脑,老了四根油条,付了你这个家伙半年的早点钱,就是半年,好像身上就是那么多,好像自己能够确定回得来或者回不来的日子也就是差不多,那会,你说过抽烟不好,但是如果我想抽的话,你这个家伙可以有特殊的例外,今天早上,我就是这样把身上偷偷藏的最后一根烟扔到早摊点桌子下面,几根油条直接被扔到豆腐脑里面,白的,金黄的,还有不知道出来不久的抬起头就已经有点刺眼的太阳,有点光影陆离的感觉,就在这碗豆腐脑里,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大口大口吃起来,当时汤汁从嘴边流出来的样子一定很可笑,左脸上你这家伙昨天晚上画的那一笔还在的吧,没有时间看,那到底是个什么字,我想着,不是这个,当时想着如果,能是大大的中指好了,就那么一笔,好像就只能是这么个答案,这该死的鬼一定,妈的,非得有那么多巧合来证明以后的一定大部分都成了真,你他娘的有本事下来跟我说啊,这鬼导演,这鬼老天爷,这鬼天气,这里下雨了。
你说,好像以前日子留下的痕迹什么的,都得自己慢慢再走一遍,那时候,该就有点不一样了吧,好像就是愿意那样,前一半辈子疯了一样往出跑,后半辈子疯了一样往回走,就那么一半一半的就好像才是满的,走过两遍的感觉总该是不一样的,我说,什么来着。对,我说该是不一样,至少那时候我们好歹不会回过头在吃没有加鸡蛋和没有加火腿的泡面,你愣了一愣,说,这很关键,对,这很关键,
所以,好像走过那些曾经走过得街道什么的,连感慨都来不及,急匆匆的就找着门口的兄弟烧烤,找着旁边的有一个胖子老板的面馆,找着旁边孩子当时拿着扫把把我们两个打出去的小吃店,没有丢,没有消失,这算是又区别于电视上的那些电视剧的我们的痕迹,所以我们没有办法成为书上的故事里面的人,好像就是没有时间来得及感慨,什么时光流逝,什么感谢还好一切都在的也许无聊或者不无聊的话题,恩,这确实没有什么说服力,我也来不及,当时就是一心想着不管到哪还是那家烧烤的加了洋葱的烤串好吃,所以,积极地坐在靠窗户旁边的座位,急匆匆的点了菜,却很耐心的等。该说什么,就是看见外面那群一边骂着学校无聊,还不得不拉着旁边的人快点跑,害怕迟到的小家伙们,没有该说什么的,我们很久之前在这,我们很久之后再出现在这,我们好像至少比那时候更有办法吃得好,玩得好,算是活得好,但是没有办法比那时更开心,更快乐,这没有办法,至少少了很多人,不过,还好啊,他们家的串还是会独此一家的放着碎洋葱末,纸巾还是放在柜台上得自己去拿。有空调了,但是头顶的风扇还是在支支吾吾的叫着,至少还有很多,提醒我们很久不见,还是不需要想念,对于很多人来说,对于更多人来说,时间过得很快,以前总该是带着某种情绪试着去尝试的,我和你好像就是没有办法成为我说的那个样子,你说“为什么要怀念,我们明明现在可以点两份果汁,明明可以点够量的包子什么的,为什么老是觉得现在没有味道,为什么不科学,我们记过过去没办法总是饿,现在有办法吃饱,我们有没有点一份扔一份?我们现在以前很好,人还在,只是不见了,过去只是过去了,都被记住的东西用来和现在比,这是个很搞笑的事情”
为什么怀念,或者是因为感觉自己再也看不到了,或许是因为好像现在很快就被说成以前,或许是因为,过去没有吃饱,现在仍然没有吃饱,一个有关于只能看,不能吃,一个有关于看的多,吃的不多,或许是因为当时他们还会松一点小苹果或者香蕉什么的应季的小吃食,或许是因为当初那个小小的十八岁风风火火的小老板娘现在都牵着女儿慢慢走在对面的学校,旁边多了个伙夫一样的胖家伙,笑的很难看,但是很适合,适合在一起。或许是因为我们的老师还是脾气一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会让人蹲马步,还是有时候会用书直接扔脸上,还是有时候会骂娘,或许是因为那些学生还是跟我们一样,站在窗户外面依然看着讲台上的家伙无所谓的笑,或许我们当时就是那样,或许是因为我们刚走了,学校就多了花园,就多了专业的科教楼,多了比以前大一倍的草坪,多很多的人,或许是因为,有些人确实没有被记住的很清楚,或许有很多人记住了也被忘记的差不多,或许有很多人不在我们的世界里,就开始习惯性的遗忘,就开始遗忘性的消失,我拉着你这个家伙的手在学校的台阶上,坐着,是晚上,看不到阳光,我们真正的开始好像就是那天中午吧,就是在这现在看来都很别扭的台阶上,我们能开始计算我们两个躲躲藏藏的时间,你被拉着去下面打羽毛球,笑的像个逗逼,打的像个傻逼,你说,这样的形容词最后都会指向一个牛逼,所以不要老是夸你,所以,为什么怀念,或许是因为你说的人不在了,用来怀念的人找不到了,所以才是无敌,没有办法被打败,没有办法被忘记,或许我,不该成为这样的人。我在老学校的九点多的路灯下,我很认真的想过,送你回家的最后一个路灯,转过身刚好看不见你的最后一个路灯,还有,高中那时候很熟悉的路灯。
将要离开的家伙总是有着权力任性那么一下的,比如临走的约定,尽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实现,比如临走前的表白,用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回来来当借口,比如临走前的亲吻,用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再见当做理由,比如留点眼泪,记得我还会想你,想让某人明白,比如,给点礼物,让等待有些持续或者可能崩解的缓冲,比如,就是想法设法让某人记住,比如,就是想法设法让某人忘记。疯子说,你走的话,真的不用说什么?
说什么,该说的好像和很多人都说过好几遍,即使想要说的好像还没有说完,但是没有机会,就没有什么必要说什么了,把疯子嘴边的烟直接拿过来,不错,这个眼圈才有有一点老爸的架势,果然练习是很有必要的。
“什么时候跟她说?”
“不知道,不过她总会在走之前知道的,我可不是那种会偷偷跑掉的男人。”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也许就像你说的那样混出个人样再回来?”
疯子狠狠地灌了一杯,咧开嘴笑着得意,那排还算整齐的牙白的有点过分,在灯光下竟然真的有一点那种电视上的说的光彩那种东西。
“那你小子不是回不来了?”
“滚蛋,这边有媳妇,有酒,还有你们几个随便蹭吃蹭喝的家伙,不得受了气就回来啊。”
“那你小子不行啊。”
“什么时候把你们家那口子搞定再说。别这跟我吹。”
“你小子牛逼,你有本事瞒着你们家那个直接跑啊。”
“我没本事,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疯子拿着酒杯,看着我,很认真,然后很肯定的说
“就知道你这家伙没本事,总要回来的,不过回来的样子总不能太难看。”
“这还要你说?”
“哥是在帝都漂过的男人,这方面你得叫哥。”
“别不要脸了,上次去云南的时候不知道谁拉着我叫哥,非要我带着你去酒吧唱歌。”
“你不提以前的事会死?”
“你不叫哥你会死?”
。。。。。。
不需要说离开,不需要说保重,不需要说,什么好好的,因为总是相信,不管怎么样,我们几个总会凑在一起的,所以,我很想看看你这个家伙失望,或者这么久都没有失过得约定,如果真的有人不在了,你这个家伙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骂爹还是骂娘?我想知道,但是估计没有什么机会了。
将走,就是没有定好时间,也总会提醒着自己该走,没有约定,没有预约,自己知道,谁知道那个鬼导演是怎么安排的,这鬼老天爷,走的话,现在,自己的话,好像都准备好了,我想自己走的没有那么扭扭捏捏吧,我想
“走的时候就像是风一样,总没都抓不住,留下的时候就像雨一样,怎么走都要落下来,他们,他和她,想到,最终会是这样的。”来自你这个家伙的小说,《你说》,那么
也许啊,女女,这个故事,我想我能演的蛮好。
该是离开你的那天的前天
天气 月圆很大,看起来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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