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
敬笃
在冬天,按照时间的形象
给天空圈定一个家
白云可以自由的舞蹈
人类可以任性的呼吸
西伯利亚的冷高压气团
把雪与冰,带到了我们心界之内
于是,一股寒,将坠落的树叶
碾的粉碎,渗入骨髓
也许一列开往春天的火车
还在绝望中,觊觎苍茫大地
一场雪,洗涤了雾霾的沉重
被摊开的命运,多与时代相关
我们做着虚无的梦,喝着尘世的酒
都将苏醒
一朵颜色模糊的梅
努力的把想象扩大,只有这样
一颗被束缚的心,才能释放
傲立于冬之林
我们尝试遗弃绝望,听呼啸而过的冷
那些沉湎于消费时代的器物
让自然失去平衡,即使东北虎
也绝迹于江湖,谁还能定义什么?
冬天的诗,是一面镜子
镜像中的人们,可曾看见另一个自己
苦苦挣扎于喧嚣的世俗中
涂抹胭脂水粉,掩盖迷失的皮囊
遗忘冬天,被冬天遗忘
不是悲哀,而是世界上最滑稽的讽刺
陶醉的自我,还认识雪花的形状吗?
还认识雪地里那些错乱的脚印吗?
我不知道答案,我也
回答不了,扛在世人肩上的疑虑
走失了的,请回来吧!
家里还有你的一碗口粮
2017.1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