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而上的哲学研究的是“我是谁”这个问题。其实我不大愿意使用研究这个词。研究，通常意味着找到一个答案，但是形而上学其实只能是一种思考，思考会有产出和结果，但它是一个答案吗？科学的影响力已经如此强大，说到答案，我们立刻会与科学中实证相类比。但这完全不同。之所以是形而上学，恰恰因它在科学之外，一切科学能够回答，有可能回答的问题，都被排除在形而上学之外。强大的科学只能对科学问题给出答案，它不会强大到不成其为科学。
按照一般的理解，形而上学的领地因为科学的开疆拓土，是日渐被压缩了，我们甚至自信地声称科学会在某一天解决形而上学的所有问题。这是一个巨大的误解。我们当然一直在把人体包括大脑当作自然物一样使用实证方法进行研究，但是这种方法的背后的那个”我“一直都在，当我们蓦然回首之间，暂时忘掉习以为常的科学视角，内视一下这个”我“，我们就不得不承认，这里，一切都截然不同。回到康德和叔本华或者东方哲学，佛或者王阳明。你不必同意他们的任何说法，但他们所谈论的那个问题，其实比任何科学问题距离我们都更近，因为它就是关于我自己。
但我想说的，其实并非纯粹形而上学的问题。我不知道形而上学问题是否重大，在终极意义上它当然重大无比，但从一般世俗意义来说，它似乎只是古代希腊和启蒙时期德国思想家们远离世俗世界的冥思。但我想说的是，其实对于世俗事务，有一个形而上的问题，无必重大：关于自由。
今天就写到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