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盼望天气回暖的时候,下雪了。雪花不大,路面湿漉漉的,站在窗口望了一阵子,有两个撑伞的人从视线里经过,空荡荡的长春路上,那些悬挂在路灯下的红灯笼,在灰蒙蒙的天色里也看不大出来了。
幸亏昨天勤快,去菜市场买了两棵限购的白菜,三元一斤,两棵白菜花了三十二元,排队的人不多,又拎了一箱鸡蛋,一小袋大米。除了看见一个大妈跑到堆面粉的地方,自己往下拽一袋子白面被售货员阻止,人们安静有序。
仨胖子也只能在群里胡扯了,三胖大包大揽地说,你们就不要到处乱走了,我反正是要给老妈送菜的,缺什么我就一遭买了送去。
我说三胖你是马后炮啊,我才拎了菜回来。寻思寻思又说,那麻烦你给我送五斤排骨,家里有酸菜,炖一下。她又不肯。
二胖说家里没有消毒液,没有口罩,刚才去药房,酒精口罩都卖光了,结果被三胖一顿骂,说这都应该是家里常备的东西,你个二货,成天就知道想老爷们。
二胖不能回骂,她还指着三胖给她送酒精口罩,她来嘲弄我,呵呵,大胖啊,这三胖子有这个心呐都多好啊,你不要再那啥了,谁叫你嘚逼嗖嗖的出去溜达了,我们这出去,这没办法,你说你出去干嘛呀?
二胖在社区工作,因为疫情,初三就开始上班了。
过年的清净一直是求之不得的事儿,不承想在这样一场瘟疫的背景下出现了。在九九还没有起床看电影的时候,屋子里安静到什么程度呢?邻居电视里的歌声,挪凳子声,甚至街上有个人打喷嚏我都听见了。
生活简单极了,时间也一下子多起来,一张宣纸被我画满了小鸡,墨迹没干的时候就坐下来看电影,书可以慢慢看,日记本也摊开写了一些,这样松弛的情形下,二十四小时显得绰绰有余。
除了能吃饱,没发热,也没有什么更重要的事,紧张的疫情危机下,却有了难得的放松,家人围坐,灯火可亲的场面也被迫实现了。有人说,苟小安就是明大义,这和我的想法差不多,安顿好自己和家人,就很不错。
仨胖子晚上没事儿的时候,各自俯瞰肚皮,拍下圆滚滚的肚腩前露出一点鞋尖的照片,嗯,目测都合格,扛过这场疫情的脂肪是足够了,幸亏肥没减下来,能捱抗造,还得有膘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