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云是丰富的,温暖的,安静地堆积在山的边际,由粉红过渡到青灰,向西流淌,追随着落日的光辉。滇池也呈青灰色,泛光的水面与远山相连,在岸边映出一树树黄昏。
时值谷雨,花枝收起了枝头的稚嫩,杨树挺直了身躯,摇摆着层层叠叠的绿叶。几个顽童,忘情地奔跑嬉戏,只有垂钓者如稻草人般矗立在水边,阵阵薄凉的微风传递着对春天的告别。记得季羡林说“黄昏是神秘的,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我心里想,这分明是朝西而去,没来得及收回的尾巴那么长。
年少时的黄昏记忆模糊了,只记得麦芽糖、卤猪耳的味道,看过的小画书书角总是打着卷。那时不知忧虑是何物,只记得小伙伴很闹,巷子很长,游戏很多,日子很短。那时的黄昏有牛羊相伴,内心恬静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