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e I stand in Bressanone
With the stars up in the sky
Are they shining over Brenner
And upon the other side
You would be a sweet surrender
I must go the other way
我站在布列瑟侬的大地上
漫天繁星
可是星光越过布伦纳
照耀着另外的地方
……
Now the clouds are flying by me
And the moon is on the rise
I have left stars behind me
They were diamonds in your skies
You would be a sweet surrender
I must go the other way
And my train will carry me onward
Though my heart would surely stay
我要走了
火车将载我远行
但我的心会留下
……”
应是十多年前第一次听到这首《布列瑟侬》的,更记得那天独自在异乡的一个住所,窗外夜晚寂静,风儿无声,月光溶溶,夜空没有太多的繁星,远处的火车传来的节奏近了又远去,一应歌曲的尾声,离愁别情就在这首感伤的歌曲中缓缓而又汹涌起来,觉得心底正下着湿湿的雨雾…
那一刻,就习惯性地又爱上了一首歌曲。
后来,就很快找到这首歌的光碟,只为这首歌,不知疲倦地循环跟唱。唱出的每一遍,都是全心。
再后来,又花费时间较多地知道了马修·连恩,了解了这首歌曲的创作背景,还仿佛亲历了那段美丽而又忧伤的爱情。然后发现自己对这首歌的喜爱愈日浓郁。
而萧亚轩《爱情的微光》一开始没有太多的不喜欢,也没有过多的喜欢。
喜欢没有前奏准备的开唱,有一丝丝神秘的兴奋。也欣赏“我记得你 说的未来 比歌词浪漫”略带寒意的陈述,简单又深刻。“我不是诗人 只是个旅人”又是精致而又无奈的肯定。
不喜欢的地方则在于歌词里出现的数个地名:温哥华、台北、上海……等等,还有对城市夜晚霓虹定义成的“光害”,发音、听觉感和想象力都不够美丽。尤其那句:“因为思念 像 101 看哪 都在”。其中的数字,太直白。
美,因为过于具体,就会多一份缺失。
可是有一天,当我真正走进101,上升又下落,又无论是站在华灯初上的大街仰视它,还是白昼里坐在猫空的缆车里远眺的时候,101总会在任意的时空里,静静地等待注视或者回眸……
就蓦然发现这首歌所要展示的张力后面,是我一开始并没有读懂的思念……
《越人歌》是通过《夜宴》而知的。凄楚的声色,啼血的低唤,容易让人铭记它的旋律和气质,但却无法释怀于周迅那声声泣。最终又下了腾格尔的版本,反复听,依然是声声啼。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不大喜欢或许是真实历史的由来,例如越人歌手对鄂君拥楫而歌的桥段。真心期望它是另外一段传说的版本,即一段爱情的亲历与向往,那怕最终是一场未遂的爱情。
面若冠玉,鲜衣锦服,无比高贵的王子啊,你怎能不赢得摆渡越人的女儿情怀,你看,远处山边的树木已然葱茏,大好的时光可否我们一起共享?
尽管我知道这份爱意是一份奢望,可是我的王子啊,你没有耻笑我不能自持的爱慕,令我多么地感动。
你回身那深深地一鞠,我的心已经融化,我知道,纵然我们无缘走近,但你那属于王子的尊贵屈身就是我无上的慰藉和幸运……
我不会难过,也不再忧伤,我只会一遍遍回忆和向往……
爱情至此,那怕是单相思一场,已足够令人珍视。
而那一滴滴啼出的鲜血,就任它们冻结在《夜宴》的传说里,封存千万年。
也但愿人世间最坏的爱情尽头,仅是忧伤。
从歌曲中苏醒,最终弄清楚了喜欢《越人歌》的真正缘由。于是还期望有一曲不要太痛楚的新版唱调大胆地从《夜宴》里重新流出。
…………
在对音乐世界的喜好里,我始终没有过喜新厌旧,一首歌曲,一旦喜欢了,就收藏在心里了,以至于会和它们之间至死不渝地相爱。这么多年来,喜欢了那么多首歌曲,也听了不算太少的音乐会,却没有专门去爱上某一个歌唱家或者歌手。而时常仅为他们的一、两首作品,心房便会被深深叩击,也就会获得无限满足与快慰。
它们犹如我挚爱的朋友一般,赋予我温情和爱意,使我钟情不已。每当我起唱的时候,我们就开始了相互深情地述说,不管过往,还是将来。
愿它们每时每刻与我心灵共舞,和我一道相互生长。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我究竟是专注于歌曲,还是专注于情绪,抑或是专注于那一段令人向往而又难忘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