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一)

                                睁大眼睛,是你看透了我

                                             还是我看透了你?

        假期的第一天,在猫的低鸣声中醒来。

        窗外的天似乎已经大亮,隔着窗帘也能受到那刺眼的光芒。正像往常一样摸索着半夜扔在床头的手机时,恰好第一个六点的闹钟响了。为了应付昨天的考试,可以说是煞费苦心:整整定了四个闹钟。结果却因为太早睡或是压力太大的缘故,不到五点就醒了。

        记忆弥新的大学唯一挂过的科目,就是因为自己睡过头没去考试的一门选修课。此外,上周差点又发生一次类似的情况。彼时考试时间过半,还记得连头发都来不及整理的我故作镇定地走进试场时,已经有人准备交卷了。


                                       假装毫不在意

                                                         需要多大的勇气?

        起床打开房门,端坐在门前的猫咪应声而逃。每天五六点之间和临睡前,总是她最活跃的时间。等我真的起床开门了,她又立马躲到了椅子下或者桌子后面,瞪着一双闪亮的大眼睛,偷偷摸摸地瞄着我,以为我看不到她。等我坐到椅子上,就立马跳将上来,要么坐在大腿上一边跟我对视,一边“喵、喵…”叫个不停;要么就是东奔西跑、跳来跳去,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她的喜悦。显然,今天她这两种方式都先后用上了。


                                    懒得去经营一段关系

                                           是她的冷漠,

                                                 还是我太无情?


       顺着毛发轻抚着她,我望向窗外。今天大概又是一个烈阳当空的夏日,西边的一团大乌云像所有讨厌夏天的人一样,似乎随时准备。发起反击。说不定,昨天就是它,打湿了我没有关紧的窗户下裸露的床单。此刻,太阳已经从目不能及的后方,用一束束金灿灿的光辉铺满了对面红黄相间的水泥高墙。微风不燥的早晨,突然想眺望一下远方,只是面前的这堵墙,着实将所有的视野全部阻挡。不过想到墙的后面,也只是无数伫立起来的各式各样的墙而已,心情才稍稍平静一点。


       几天前跟家里通话,不可避免又谈及天气。夏天,在广州这座大都市里,每个人都恨不得怀里抱上一个空调,仿佛离了它就活不下去一样。事实上,在多个没有开空调的晚上,确实被闷醒,并且对此感到无可奈何。母亲说她每晚睡觉,不盖被子都会被冻醒。这无意间,又加深了我对田野的思念。这乱糟糟的思绪,每天都扰得我不得安宁。


                                             感情慢慢堆积

                                                   最终又是,誰弃誰而去?


        拿起睡前才吸满墨水的钢笔,打开考试后才从层叠的书本下翻腾出来的笔记本,开始让思想信马由缰,跃然纸上。虽说电脑就摆在桌前,此刻却完全没有打开它的念头,更没有进入内里隐藏着的那个世界的渴望,连手机也被我远远地抛在一旁。网络世界似乎给了人一种可以在这里不劳而获或者一夜暴富的幻想,而其中的少数人做到了,并且在脱身时把欺瞒、虚伪、狡诈、冷漠无情……一股脑抛给后来人。

     我必须真正开始有意地避免与这两样东西发生交集了,尽管这不是第一次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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