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的天灰尘尘的,落满了烟火的尘埃,老房子里的大口锅早已没了温度,封存起酒香。
以前年里总会在大口锅里烧开了水,煮上几瓶老酒,洒上大葱,扔上大姜,吱啦吸上一口,全身通暖,这样的喝法简单敞快,没有安雅可寻,却留得舒适的年味。
年里没有特别滑溜的衣服衬体,洗来洗去的衣服皱皱巴巴但是干净的很。趴在灶台上吹着热锅上的气,看看正在鼓着肚子的大饽饽,喷香跳白,揉面时的酸痛此时是最好的安慰。院子里的井水还是那么清澈清凉,每次用满是划痕的瓢舀起一汪,总是忍不住照照饭后的嘴油亮油亮,咕咚饮下,通身清透。
走在水泥路上,山还是那座山,褐色的褶皱凹凸无序,只是离我好远,老树是不是还会发出新芽?风吹起了泥巴,干干的早就没了水分,扫在脸上,迷湿双眼。那份温暖去了,这个冬天真的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