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参加单位组织的户外活动,10点左右到达目的地,微信群里说XX同学去世了。这位同学声名远播,不是我直接的同窗,,但印象中是我同窗的伴侣,我心里很不平静。
没有更多的消息,只知道是急性白血病。我们心里有众多的疑问,但是都不在群里多言。这是第一次听说一个无论在地域上,还是回忆里都比较近的同龄人被病魔带走。
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惋惜和难过之情。
去年的同一天,舅舅去世,在这之后的一年里,我经常想起他,记得他家的冰箱,冰箱里的棒冰承载了我整个童年的夏天,记得他家的电视机,那是我整个童年五彩滨纷的世界之窗,记得他家的电话机,那是我儿时友情爱情萌芽的传情电线,记得他家的吊扇,那个老掉牙的电扇吹着四平八稳躺在饭桌上的我,那是舅舅对我无限的宠爱,乡下的陋俗女孩都是不能上桌的,何况我也不是他的女儿。他去年走了,我再也看不见他了。
过年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借着旅游还是凑巧,我没有去舅舅家拜年,我很难想象他不再炸着鸡腿,不再做着可口无比的大餐,不再和我爸对酒饮喝,我们几个小辈说说笑笑。这样的新年我会不会流泪。
渐渐我明白,我怀念我的舅舅,更多地是怀念那种宠爱和肯定,舅舅还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就跟我说当记者很辛苦,但是他觉得我能当记者也是很好的。很多个夜晚,我在舅舅家的旧房子饭厅里,和他一起看着电视,不知道有没有那样的夜晚,我看着电视睡去,是舅舅把我抱回的外婆房间。
我是个感情很内敛的人,在乡下仪式感很强的丧礼上,我没有情绪很崩溃,也没有饮食难咽,但是今天我写起这样的文章,我的眼泪却怎么也藏不住,怎么擦都在往下掉。
周六去了同学的家里,没有言语,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电视剧里还有一句节哀顺变,但是在乡下的仪式上,不和时宜。想和她眼神有个交汇,表达自己的惋惜和难过,但是从来,她都和我不是一样多愁善感的人。我们GET不到一个点。
没关系,这样的日子,我只希望她能走过去,走出来。希望她的以后能好。
而对逝者的吊唁,其实不是一种仪式,而是一种心情,舅舅,你好吗?那个刚去世的同僚,你还放心不下吗?没事,谁都有自己的路,他们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