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这种东西,一千个人拥有就会有一千种意义。若人不赋予,又脱离土壤,那也只能是死物了。人们总是喜欢把某一件东西赋予一定的意义,就好像他们存在,心灵便有了归属。就像我的日光,我的星辰,我的泛黄的纸张,我不见了的洋娃娃,断掉的呼啦圈,和楼下早已搬走就要遗忘的人。
我以前说,“记忆是河,太多人经过,我不知道它是否依旧清澈,我只能说,谢谢你们来过。”记忆本来就是会随着时间而逐渐稀薄的东西,就像花朵不会永远绚烂。除非死亡,不得永恒。
很久很久以前,大地一片荒芜,世间如此寂静,雨水扑向大地从未遇到任何阻拦,眼睛眺望远方地平线拉扯着日光。
很久很久以后,大地一片繁华,世间如此喧闹,雨水扑向大地半路便被绑架,眼睛眺望远方高楼挡住日光。
变化,早已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