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门弟子之 樊须:忠勇之士

樊须, 名须字子迟,鲁国人,孔门弟子,比孔子小三十六岁。

说到樊须,你一定要记住这一幕:

鲁哀公十一年(公元前484年)的一天,鲁国和齐国的军队在郊外对垒。齐强鲁弱,况且面对齐国的入侵,鲁国各派势力的心并不齐。在强大的齐国军队面前,鲁国军队犹豫再三,不敢过沟迎战。这时,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他就是当时为主帅冉有驾车的卫士樊须。樊须要求主帅冉有号令三军,并身先士卒,率先过沟迎战。冉有照做,于是鲁国军队士气大振,跟着冉有一起冲过沟渠,并大败齐军。

这一战,鲁国军队粉碎了齐国的图谋,保卫了自己的国家,也成全了冉有的名声。这也是导致季康子将已经在国外周游了十四年之久的孔子召回国的原因之一。

在这场大战中表现突出的樊须,很快就成了回国后孔子的弟子。孔子的晚年,樊须常伴孔子左右。然而,樊须天生是个忠勇的卫士,在孔子门下,虽然也勤学好问,学习成绩却总是不让人满意。《论语》中总见樊须问这问那的,有一次,他问孔子“智”是什么?孔子回答:“智就是知人。”樊须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孔子再补充道:“把正直的人提拨上来,置于不正直的人之上,能让不正直的人也正直起来。”孔子是从用人这一角度来回答“智”的含义。可惜樊须还是搞不明白,只好去请教高才生子夏。子夏毫不含糊,不但立马充分理解了孔子的意思,还举出例子予以说明。所以,在学问上,樊须是无法与子夏、子游、曾子、子张、颜渊这些人相提并论的。

大概樊须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干脆息了做学问的念头。还是学点手艺实在吧。不过,他问错了对象,居然去向孔子请教怎么种粮种菜,惹得孔子老大不高兴。虽然当面没有说什么,背后孔子却骂了樊须一句“小人哉!”。这当然不是说樊须道德品质有问题,是说樊须没有大志、胸襟狭小、眼光短促,沦落到与广大的普通老百姓一个档次了。在孔子看来,他的这套学问,可不是自己亲自动手种粮种菜,而是通过为官行政,做到礼、义、信,四方之民就会携妻带子前来依附。到时,种粮种菜的多了去了,还需要自己亲自动手来做?呵呵

可怜的樊须!被孔子下了这样的定语,千百年来抬不起头了。所以,我实在是为樊须鸣不平。但是,古往今来,种粮种菜的少得了吗?樊须又何错之有?再者,那个在鲁齐两军对垒的阵前,懂得把握时机,懂得身先士卒、奋勇争先的樊须,他的无畏,他的勇气,不值得我们尊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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