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是爱尔兰作家克莱尔·吉根的一部短篇小说。该作品于1999年出版,本书包含15个短篇故事。水最深的地方是本书的第三个短篇故事。
这个短篇主要写的是一个互爱裨和她的主人家的故事。互裨的意思是以劳务—通常是指替别人照看孩子或家务换取膳宿的人,往往是年轻的大学生。互裨的工作是每天负责这个孩子的生活,给他洗澡,哄他睡觉,然后给他讲睡前故事。平时互裨没事的时候喜欢坐在湖边的码头钓鱼。
互裨和这个小男孩的关系还是挺好的,但是和男女主人几乎没有什么交流。这个短篇也就四张纸的内容,可以分为三个部分来看:
第一部分是互裨和这一家人出去旅行。
一天傍晚男孩父母出去吃饭留男孩和互裨在房间,互裨陪着男孩玩耍一直到睡觉的时间,她并没有去睡觉而是打开了阳台的门。后来她的主人,也就是这对夫妻回来之后看到打开的阳台门以及做在椅子上睡着的互裨就比较生气,这个男人走到她旁边对她说:
如果我们失去这个孩子,你知道会怎么样?是不是,失去了孩子,我们就失去了看孩子的人,任何时候都不要打开阳台门,否则你就得乘下一班飞机回家去。说完,他吻了她一下,那是一个奇怪的吻,好像是刻意的,当你去机场送你很高兴看到他离开的人时,就会给她一个这样的吻,然后他站起身来,回到妻子身边。
从这段话可以看出男主人对她的态度,以及她主要的一个工作职责就是看护好这个孩,而且通过这个男子的这一段话来看他对互裨打开了阳台的门很是不满意。
互裨明白主人的意思,所以在第二天,小男孩和父母准备去玩具店的时候,互裨写了一张纸条,塞在他的裤子里面,然后他对小男孩说。
如果你走丢了,就把这个给一个好心的警察。
第二部分是文章中的另一段描写,是她站在那个酒店的阳台上往下看。
倒吸了一口气,她记得在什么地方读过恐高症,掩盖了脆弱的欲望,突然,这对她有了某种可怕的意义。如果她没有想到跳下去,那么站在阳台边上,就不会让她想到什么。她想象着坠落下去的情景,想象着那会有什么样的感觉,跳下去就那样消失,只在瞬间仍有意义,然后便不再存在,她退回去,锁上了阳台的门。
我记得曾经有一个朋友,我们在聊天的时候,他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所有的恐高症患者,每次站在高处的地方的时候,内心都有一个声音对他说,跳下去,跳下去,跳下去。听他这么说的时候,我还是蛮惊讶,觉得蛮可笑的。因为我本人的话也是有一些恐高,当然,我没有那么严重啊,但是我站在高处的时候,一般都不会往边上站,因为我总担心自己会掉下去。所以我从来没有一个声音对自己说要跳下去,总是有一个声音对我说,啊,不要靠近边上,免得不小心要掉下去了。我想如果某个恐高症的话,有这样一个声音对自己说,跳下去的话,嗯,可能会有两种情况吧,第一个就是,他那个时候的状态不是很好,心情比较郁闷。第二个就有可能他患有轻微的抑郁症的人。有这种想法的人,我觉得应该要适当的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多看一些比较有意思的,电影也好,电视也好,也可以和朋友多参加一些有意义的活动,让自己也忙碌起来,然后去发现生活中的美好。
但我觉得这个文章之所以出现这一段的话,可能第一个就是和互裨的心情是有关系的,因为他男主人对她说的话以及对她的态度伤害了她,第二个的话有可能就是她想象着小男孩如果从这个地方掉下去会是怎样的?
第三部分我要说的就是,文章的开头写到了,互裨的一个梦,它是这么写的。
风把晾衣绳上的衣服吹得鼓了起来,黑色的树在头顶上方蜷缩着,后来大地开始摇晃,星星掉落下来,像硬币一样叮叮当当的掉在他们脚边。谷仓顶剧烈的震动,像一片巨大的金属树叶一样飞了起来,击碎了云朵,大地裂开了,男孩被留在了裂口的另一边。
他的双手融化了,男孩向后跌去,跌进了黑暗之中,互裨就站在裂口边看着他跌下去。
刚读到这里的时候会以为文章的结尾会写到这个小男孩可能出现什么意外或者什么不好的事情。这样才会和这个梦前后呼应,但是结尾的时候,男孩是在黑夜当中一个人走出家门,去找互裨,当时的互裨是在湖边钓鱼。
那天一夜非常的黑,男孩悄悄的走下房子后面的台阶,男孩向互裨跑去。
他在跑,跑的飞快,钓竿从他手里掉下来。男孩的脚绊到了什么。紧接着,他仿佛飞过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距离。互裨好像找不到自己的脚了,她想站着不动,但同时又想转过身来。男孩感到一阵凉意,突然她的胳膊伸了过来,把他抱在了怀里,他知道会是这样,他猛地倒下来,伏在她肩膀上咯咯的笑。
在他身后什么也没有,只有深深的黑色的湖水,水下面是软软的丝绒般的泥。比两个成人叠罗汉还要厚的泥。
结尾虽然男孩的这个这个举动有一些鲁莽,不过好在是这个男孩最后是安全的,互裨抱着他回家了。
看完这篇短文,我想到了我的一个朋友。高中毕业后她一个人来到这个城市上大学,她说当时来到这个城市,是因为她舅舅在这个城市,她和舅舅关系比较好,家人都认为在这个城市里,即便孤身一人也有舅舅可以照顾。所以大学毕业后,其他同学都在找房子找工作,只有她什么都不用找,妈妈对她说毕业后就住到舅舅家,工作舅舅会帮她找,她相信了,按照家人的期望搬进了舅舅家。但是一切都不像她想的那样。
虽然舅舅曾经很疼爱她,当然现在也疼爱她,但是她有舅妈了。舅舅工作很忙,平时只有舅妈和她在家,于是她承包了家里的所有家务活,不仅如此,还要辅导表妹的作业。几个月之后,舅舅终于帮她落实了工作,给了她一千块钱让她买点新衣服到单位报到。舅舅刚一转身,舅妈就把钱夺走了,厉声的告诉她说:不到晚上12点不准回家。
她委屈的对我说,想要从舅舅家搬出来,但是又无力承担房租。
虽然是住在亲戚家,无疑她也可以被称作为互裨。这没有任何贬义的意思,我赞成她搬出来住。并不似觉得舅妈让她做家务不对,也不是觉得辅导表妹作业不对。我是觉得生活是自己的,总是要开心的过,这样长此以往矛盾是肯定的。
当今互裨这个工作、这种身份,在任何地方都存在。互裨是用劳务换取住宿,前几天看一个新闻说在英国,竟然有几十万年轻女性用性换取住宿,看到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很诧异的。
无论是互裨,还是我的朋友,又或者是英国的那几十万的女性,无疑都在控诉着生活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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