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杀的风还在冬季之初,人却在遥远的夕阳里开始奔走,难忘的痛牵扯着过去满满的虚情假意,一座轰然坍塌的城,一个穷途末路的人, 一个世纪漫长的告白与离别,深夜说出的话与桥上听过的风,桥上觅得的月隔着山水朦胧,安然的灯等着当归的人,
最怕迷途了的雪颠沛流离后再呼啸着掩门而去,手上娄起钏儿金,便将终日绻飞的杨白镶进了冬的远行。
提起酒壶的人嗜爱明月,明月在无人处更显寒冷,竹下月松下月露初霜起的便是晚秋,酒意便朝着更高远的阁楼,楼上镂空的夔龙忽又生出双角,
或是神游其外的过客不知哪一个梦见自己生了翅,蹲在楼头望他个烟花三千,仗剑独行学他个嘲风平生好险。
可我不是归人,不懂三尺梁上萦绕的飞燕,匆匆忙忙,逃似的怕动了谁家的风水挡了他们的因缘,可我也是归人,就像一滴雨的远足,就像蜉蝣般归到了月亮里,掉进了酒杯里。或是一杯酒皱着眉浅尝辄止,像一粒沙子,蜉蝣般渺小的存在栖食在月的镜像,亦如我囚在你的梦里。
万籁俱寂之时当长啸耳,当在深山幽谷之中,当有月,在月明秋高寒风恰至,当有酒,当有一笛一笙一故人,缅着情怀再破口大骂,骂到酣畅淋漓之处在笔锋立转,该悲的悲,该欢的欢,宛若一疯子街头刷泼,当真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