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以后,我有那么一段时日没有见到师父和叔父。菁芑阁的侍女们也没有回来,只有琉璃一人照顾着我。日日跪的那一个时辰虽不能要了我的命,却也是痛苦十分。每日的药送来我喝下去便好些,剩下醒着的时间便是煎熬,我恨不能除了去存言堂跪着的时间全都睡着,可偏偏每日又睡不安稳。深夜总会发烧呓语不清,只苦得得琉璃每日不敢离我一步,夜半时分听闻我的胡话便起身替我擦拭退烧。几日下来,她瘦的却比我还要多。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的过,天也一日日的冷了下来,起初我穿着秋衣跪在地上,渐渐却要裹着披风也经常冷的发抖。一个时辰的诵读下来,手也是冻得红肿。
半个月里我没有去找过师父,或许我这样甘心受罚能稍稍平息他的怒火。我也不知道自那日以后,娈沁究竟是如何了。
这天上午,我醒来吃过药倒觉得比往日好些,身上也没那么乏,倒想起母亲的生辰快到了。便问琉璃道:“母亲的生辰快到了,今日是那一日了?”琉璃想了想,答道:“今日已是初八了,离娘娘的生辰也只剩下十一日了。往年都是王爷派人来接小姐回去的,今年,,”我拍了拍琉璃的手,示意她不要难过,然后我指了指春日里师父送我的那件软毛织锦披风说:“今天我们见师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