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在心的彼岸

驾照的年审时间是9月7号,我是A证,在一年的扣分周期里,哪怕扣1分也必须去参加学习,说白了就是看半天的电视录像。马上满60岁了,自动降级到C证,再遇扣分,就可以免于学习了。

学习的地方在白沙洲,去早了点,还没到8点半。这地方热闹,但圈起的围墙内却很空旷。无事沿墙边溜达,于僻静处,蒿草齐膝,一丛火红格外夺目。

走近了,那一丛火红是彼岸花。

应该是野生的吧,不会是人工种植的。彼岸花学名石蒜,除了朱红的主色,记得这物种还有一类“忽地笑”的腊黄色花朵。忽地笑,不正形像的点明,这物种平时隐身不现,在秋天又忽地笑于林下的特点么?

隐伏于蒿草灌丛中的火红的彼岸花,有如平地惊雷。似乎是在秋天的凉风中惊醒,一夜之间便涌出了地表。它以朱红花色为主色,明媚灼目。花柱修长,花被柔卷,五六朵共聚一株。这种一株散开数朵的花,被富有想象力的人联想于佛陀中的“蔓珠莎华”。也被人浅白地视形如龙爪,将其直白地称呼其“龙爪花”。不同于寻常物种,红花和绿叶需要互相映衬。这物种的花和叶,如星宿中的参与商,世世永不相见。好事者便将其想象于人与鬼的阴阳永隔,将其称呼为“彼岸花”。

相传,彼岸花是开在冥界忘川河彼岸的一珠血一样绚烂鲜红的花。传说他们曾经是一对相爱相惜相怜的花妖,因为违反了天条而遭到天神的禁锢——永不相见。但他们依然不顾天条的禁锢偷偷约会,因而更加遭到神的诅咒,让他们一世又一世的轮回,把他们变成相见却不能相聚的彼岸花,因为花和叶的相错,也就演绎出了一曲凄美而撕心裂肺的爱情故事。

近些天来,刀郎的新作《花妖》广为传唱,歌里,那种爱而不得、代代寻而不见的凄美,神似了彼岸花的故事。

科学的说,于彼岸花,其实不过是这物种的花和叶,各自对温度的敏感点不同而已。它在秋天花谢之后,如韭叶的绿叶再萌生,直到来年夏天。到夏尽秋来时,叶又再凋枯,只让花开。它的花和叶,似乎不屑于寻常物种的互助映衬,只倾心于互相成全。

彼岸,彼岸,何谓之彼岸?是否一定是只能隔岸相望,相看无言?是否那一片的死亡之地,寸草不生?如果彼此相爱 ,就算永不相见 、历经磨难、 也不可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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