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他站在长长的画廊里。
两侧挂满夏薇茗的画像，微笑的，沉思的，穿白裙子的，戴珍珠项链的。而他手里拿着一支笔，机械地把每幅画都涂改成简童的样子。
"这就是你的认知障碍。"梦里的老爷子坐在轮椅上冷笑，"你分不清谁是谁。"
沈修瑾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颜料是血红色的。
"沈修瑾？"
简童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飞机已经落地，空姐正礼貌地示意他们可以下机。沈修瑾的额头出了一层细汗，右手无意识地攥紧了扶手——那里有四个深深的指甲印。
"没事。"他站起身，却踉跄了一下。
简童立刻扶住他的腰。隔着衬衫，她能摸到绷带的边缘。沈修瑾突然僵住，像是被这个简单的触碰烫伤了。
"疼？"
"不。"他的声音有点哑，"是..."
话没说完，接机的车队已经到了。阿夜带着六个保镖站在舷梯下，表情凝重："沈总，老爷子的人去了玫瑰园。"
简童感觉到沈修瑾的肌肉瞬间绷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