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观和鲁迅不一样,他是“一个也不宽恕”,我是“宽恕一切”。我跟曹操也不一样,他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我是“宁可天下人负我,不可我负天下人”。
——摘自《一个人的西部》 雪漠著 人民文学出版社
近来有些忙碌,写读书随笔的篇数自然就相对少了。但是,现在即便我的生活再忙碌,我都会在无法写随笔的日子里写写诗。“为你写诗”成为了我日常的一种生命常态。就如同英杰开玩笑的说,他说我最近被“神”附体了,说我写的诗与柏拉图的不一样,柏拉图的是看得见,但是摸不到。我写的诗如梦如幻,令人分不清虚实。其实,我并没有被“神附体”。只是我想把繁忙的生活活成一首诗,只要你走进了我的生命里,你阅尽的都是我人生中满满的诗意。仅此而已。
今晚我在《一个人的西部》中读到的是《宽恕一切》,这是我在《一个人的西部》中最喜欢的篇章之一。从某个角度来说,这一篇章中的内容,改变的是我的心灵,重铸的是我的灵魂。如果人真的有上一世,我估计我的上一世定然是阿修罗。因为从小到大,我的脾气都不算好,甚至占有“阿修罗”身上的一些习气。呵,姑且就让我想象成上一世我就是阿修罗吧。
我读雪漠老师的作品已有十年。在这十年中,我从十几岁到几十岁,从读书的娃娃到走到而立之年的边上,从不明事理到日渐成熟。从这些客观的条件来看,我日渐成熟,正走在完善自己的路上。现在许多人都觉得我很有文化,老同学觉得,身边的朋友觉得,甚至我的家人们也这么觉得。其实,相对于文化本身而言,我身上的“匪气”会更多一点。所以,我一直都愿意以一个“文化土匪”的命名来称呼自己。我想,许多人如果听了“文化土匪”这四个字后,再联想到我的斯文长相时,定然会笑着说这完全是“名不副实”。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文化”是我对文化与艺术的敬畏与向往,“土匪”是我对自由的热爱与追逐。或许,“文化”与“土匪”是青年时的我的两对翅膀,缺一不可。幸好我在这过往的十年中,养成了阅读的习惯,不然只剩下“土匪”的话,我与花果山上的齐天大圣也没多大区别了。当然,我还不如齐天大圣。
在这过往的十年中,我读完了雪漠老师所有的著作。从《我的灵魂依怙》到《老子的心事》第贰辑,其中《一个人的西部》正在进行第四遍的阅读。我不是文学评论家,也不是文化大师,我无法从一个专业的角度来评价作品的本身。我只是一个小人物,走在街上甚至没有回头率的小人物。但是,我这个小人物也是有心灵的,也是有灵魂的,同样我也有自己的命运。经常会有人问我,读了雪漠老师的书,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哪一本书最值得去读。其实,对于不同的人来说,每个人的选择书籍是不同的。有些人适合先从文化类著作入手,有些人适合从文学类著作入手。人不一样,病不一样,药自然不同。雪漠老师的书不是市面上的那些成功学,也不是所谓的心灵鸡汤。无论是文化著作还是文学著作,在所有文字的字里行间中,我感受到的是真诚灵魂与生命流动的力量。
对于我而言,读雪漠老师的作品不单单是学习,更多的是重新组装了我的生命程序。是的,你问的很对,我读了这么多的书,行了这么远的路,我真正的收获是什么?真的是变成了一个大的移动书橱了吗?不是的!我所有读过的书,都在无形的转化为我的生命程序。一旦我的生命中出现了问她时,我的生命程序会自动的告诉我,我应该如何去解决,如何去面对自己人生。相对于十年前的我来说,我是不成熟的。但是,我相信一个人的成熟和年龄没有必然的关系。与成熟有必然关系的,定然是一个人的经历,智慧,选择,行为。没有这四点作为基本的保证,人是不可能成熟的。
“宽恕一切”,我曾在一段时间内,将这四个字作为了我命中的咒语。我承认,我有过愤怒,我也有过仇恨。在愤怒与仇恨中,欲望的仇恨之火在燃烧着我,疼痛的命运在折磨着我。我不停的在叩问,我究竟是在仇恨他人还是在折磨我自己?在我无数次仇恨升起的适合,生命中的那些清凉的智慧程序,就会为我无数次打开大门。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消失,在死亡的面前,一切所谓的仇恨也就如同泡沫般的消失了。它们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没有留下一点尘埃。在我们的生命空间中,它们消失的干干净净了。算了吧!笑着喝下这杯智慧的酒,还是忘了那仇恨吧。与其仇恨,不如忘记。与其埋怨,不如珍惜。与其诅咒黑暗,不如点亮光明。
在这寂静的夜里,我听不见一丝尘埃的声音。正如同我的心,早已忘却了那仇恨时愤怒的轨迹。只不过,窗外有些寂寥,寂寥的还有那个充满无明烦恼的甲乙丙丁。曾几何时,甲乙丙丁也是我同桌的你。
写于2018年9月19日广州帽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