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大院,气势宏伟,占地百十亩,如今已是易主,主人是新任盐运使苏远山。
此刻苏远山正在客厅会见盐商温玉。此番苏远山能单独接见温玉,温玉顿感受宠若惊,他十分清楚,外面多少盐商捧着银子,见不了苏远山,苏远山在外也宣称在家一律闭门谢客。
苏远山其实也算和绅一门生,此番派他来任杨州盐运使,也就是和绅提拔的。他深知自己责任重大,初来乍到,不知杨州盐运这块水的深浅,故特单独约见温玉。
别看温玉是一小小盐商,他的关系也算大有来头,和绅的管家和寿财是他远房表叔,这次盐运案他没折进去,多亏了和寿财在和绅面前求情,否则他的命运也和白崇禧一样。杨州八大盐商,倒了六个,剩下的都是与上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苏远山深知这职位,祸福相依,稍有一不小心,就把小命丢了,所以他做事谨慎加小心。他现在要做的,就是
培养自己的一帮心腹,一帮靠得住的盐商,不能让杨州盐业垄断在一俩个人手里,然而眼前这位温玉,虽说只有三十多岁,却显老谋深算,诚俯颇深,虽说和大人的管家,和自己打过招呼,但他从内心来说,怕降不住温玉,所以寒暄几句,便揣茶送客。
温玉见状,略尴尬难堪,慌忙起身行礼告退,临行前仍没忘记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十万两银票悄悄放在茶桌上。却不曾想,被苏远山喝住,一脸肃然,让自己拿走银票,温玉只得悻悻拿回告辞,心中万分不爽,却又不敢表露出。
温玉回到府中越想越气,砸了不少东西,把下人们都吓得战战兢兢,心想这苏大人是何心机?他正在气头,管家又前来告之白家少爷求见。他知道没好事,准是要帐来的,便朝管家摆了摆手,意示不见。
白书羽和阿香站门外等老半天,竞然被拒之门外,心中火冒三千,却又奈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