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没见这满天繁星,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年之前。那时候没有民谣,只有耳边呢喃的星星。在诗人的眼里,民谣会凝滞这一刻的星空。
耳边一直重唱着“斑马斑马”,也许耳朵累了,并不觉得它的旋律有多么动人,但心不会累,因为我想揣摩他每句话的含义,走进斑马的世界,走进诗人的内心。
“斑马斑马,你回到了你的家,可我浪费着我寒冷的年华,你的城市没有一扇门为我打开啊,我终究还要回到路上。”几个月抑或几年之前,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他认识了斑马姑娘。然而,彼此的爱意并不能让他们走到一起,斑马姑娘还是回到了属于她自己生活和工作的地方。而他却只能停在原地,风雨飘零,挥洒年华。纵使他去找过斑马姑娘,却发现那座城市没有一块属于他自己的土地。终究,他还是回到路上。突然想起了一句诗,很符合此时的意境,“想起那些欲爱不得的人们,在夜间在白昼在深水中扣响指节。那反弹开的声音,如松针落满沟谷。”他的这份爱而不得,如此痛彻心扉却又毫无办法,它只能化为诗,化为歌,化为深夜里的辗转反侧,化为长街上的寂寞奔走,化为凌晨倾倒的空酒瓶,化为短暂的醉生梦死,化为决绝,转身,出走,远行,遗忘。
“斑马斑马,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只会歌唱的傻瓜。”是啊,他只是一个傻瓜,会歌唱的傻瓜,他可以陪着斑马姑娘一直唱下去,去贝加尔湖畔的夕阳下唱歌,去青海湖的油菜花中唱歌,去洱海岸边的树下唱歌。然而,他却不能陪斑马姑娘一直唱下去,因为他唱不出她要的安全感,唱不出他们的未来。他只能望着斑马姑娘的身影远去。“斑马斑马,你不要睡着啦,我只是个匆忙的旅人啊。”或许多年之后,斑马姑娘有了个幸福的家,但每每想到斑马姑娘,他竟会潸然泪下,那是他爱过的第一个姑娘啊。
“斑马斑马,你睡吧睡吧,我要卖掉我的房子,浪迹天涯。”多年之后,他有了自己的事业和生活,但是他的斑马姑娘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知道,斑马姑娘不会习惯大城市的喧嚣,她热爱草原,热爱自由,大自然才是她的家。于是,有一天,他卖掉了他曾经为之奋斗的房子,背上了去远方的行囊。或许某一天,他们会一起出现在某个夕阳下的湖畔,就像久别重逢的恋人或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