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一辆摩托车,骑着它如闪电一般在人前划过,只留下滚滚尘土,那是多么炫酷的事情,若是车上有低音炮相伴,那简直酷比到爆,那气势如潮水般卷来,又如退潮般离去。
他们喜爱的这波儿炫酷操作,人们很是不能接受,称他们为“疯子”,仿佛他们路过时带起的风犹如剑客的剑光一样,会伤到路边的行人。
自从上次在虎子家提议弄辆摩托车的事情后,他们已走在行动的路上。
他俩找到了本乡古惑仔圈最得势的一个人——杨子。
杨子长得很帅,这是圈内圈外公认的事情,他在县城念书,但每天会回乡下住,原因只是想陪着年迈的祖母,祖母是他最亲近最牵挂的人。
杨子能得势,不是因为他长得帅,也不是因为他勇猛,而是因为他家有钱有些背景,而且他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很有亲和感。
刚好是周六,他和虎子到时,杨子正在蔷薇花旁给祖母梳头,院子里几只毛茸茸的小鸡正在啄食物,一只黑色的猫正拘着尾巴懒洋洋的从祖母身边离开,很是祥和美好。
杨子招呼着他们去偏房稍坐,他俯身在祖母耳边低语了几声,祖母笑着点了点头,他便搀扶着祖母回到房间,安顿好后前往偏房。
杨子满脸笑容走进偏房,先是问他们是否吃了饭,再者给俩人分别倒了一杯茶,随后坐在靠窗户的藤椅上。
“你们进来可好?我最近忙着学习,倒和你们见得有些少了。”
“得了吧,你倒变成书虫了,之前你在乡里念书时,提起学习就像挖祖坟似的。”虎子打趣着。
“这不人在变化嘛,为何不能既把江湖混了,又把书给读了呢?”杨子温和的说完,三人笑了起来。
“看来我们圈里还要出个状元喽,记得飞升时带上我们哈。”虎子笑着逗乐道。
“飞不飞升那是后话,对了你们有什么事吗?”杨子询问道。
他悠悠的开了口“我们想找邻乡那帮人赛车,想把他们的摩托车赢过来。”
“有点意思,赢过来比拿过来是要绅士一些。”杨子托着下巴沉思的问道“那你需要我做点什么?”
“需要你给我们借两辆配置好的摩托车,身边兄弟们骑的都是些拿不出手的车子,撑不起门面。”
“这没问题,我打电话联系县里车行的朋友,借用2辆。”
见车搞定,他俩脸上绽放了笑容,他喝了一口茶道:“那我们赛车那天,杨子兄要来围观吗?”
“那必须的噻,请假都要来,兄弟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再说了我乡士气决不能输。”
“不用你请假,就定在下周六。”说完,三人分别起身,相拥而别。
很快邻乡那帮人接到了他和虎子下的战书,一场速度与激情的战争在周六打响。
规则很简单,两边对决,分别派出两个人比拼,总时间最少的那方为胜,赌注就是双方的摩托车。
这个赌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一旦被赋予了荣誉,就变得不一样了。
他和虎子虽然骑车不多,但沸腾的热血让他俩很有信心。
他们挑选了坡势最陡,弯路最多的一段盘山路来进行比赛,这条路的下方是一条乱石从生的河流,河流的另一边是一座巍峨的高山,这个陡峭的山谷地势当真是展现了年轻人们的够胆够battle。
赛期如约而至,路的两边站了好些看热闹的人,一边是红旗代表他和虎子方,一边是蓝旗代表邻乡。
在一边呼啸声中开始了,先是虎子与一满脸痘痘的壮小伙比拼,油门一踩,转眼两人已飘到第二个弯,说实话,这每个几乎180度的弯道真是转得头晕,再加上有些地方凹凸不平,有种车身要被抖散架的错觉。
离终点还有100多米远时,见对手紧跟身边甩不掉,虎子轰油门就使劲,车身简直是飞一般的冲向终点。
第一场虎子险赢,红方一片欢呼。
接下来他和对手的比拼成了众人瞩目的压轴戏,要是他赢了,就是他们乡的古惑仔圈胜了。
他的对手不容小觑,是一个能扛能打的勇猛人士,在邻乡已是个龙头人物,也正是嘲讽他们没出息的那个人。
两人相对,有些火药味,彼此都已不屑口舌之争,只想在这场比拼中较量实力的高低。
同时启程,他们的车速只能用在众人眼前“闪”过,油门声撕裂般的响侧山谷,他俩已不是在比赛,已像两个被警察追击亡命天涯的魔鬼,仿佛要把生命怒放在这条道路上一般。
两人实力不分伯仲,胜负难分,围观者被气势所压,反倒鸦雀无声。
突然对手的车被坑洼陷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还好他是个经验丰富的人,力量使然使他撞在了土坎上,急刹使车轮陷在了泥土里。
红方的他一路无阻,完美到达终点。欢呼声在山谷间回荡。
对手恼羞成怒,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失误,愤怒使他力量产生叠加的效果,硬生生把摩托车从泥土里拽了出来。
纵身一跃,油门一哄,重新上路。
这时红方的他把车停在一旁,远眺着对手的出现。如雷贯耳的掣鸣声呼啸而来,原本站在两旁的观众都纷纷闪开,而他却被一只无名的手推了出来。
对手虽怒但看到他的身影时,惊出一声冷汗,刹车换向已是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