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超好的表弟居然离家出走了【49-50】

燕子一边盯着喜叔去看眼疾,一边每天去玫瑰园收采摘玫瑰,快到年底了,天天忙到夜里。

玫瑰棚里,你看她忙得那么麻利顺溜,手脚、腰身动得像流水一样柔软舒展。

燕子和棚子里女人不同,她是村里村外都认可的美人,她既不迁就山里的情调,也不遵照城里的审美,完全照着巫山shen女的样子来出落。

圆脸不扁,尖下颌,滴溜溜杏仁眼,长而标致的两道眼线,细双眼皮,眉毛是淡的,额头宽扁,小翘鼻,嘴唇饱满,肤色偏黑,闪着光泽,一股子灵气。

燕子穿了件退了色的碎花袄子,是自家织的布,用靛染得正好,不深不浅,领子袖口滚了红色的边,盘纽也是红色的。

头发梳成髻,额头上的绒是梳不上去的碎头发,真是好看。

女人和女人真不一样,十个女人的美都长到燕子一人身上了。

阿伟打来电话,执意要她吃饭以表感谢,燕子也很爽快,没拒绝,只不过要按她的要求来,不去城里的酒楼,只去村里集市路边的馆子。

村里有条路充满泥泞,旁边有家破旧的“吴老头炒菜馆”,阿伟就请燕子喜叔他们在那吃饭。

店里老板一脸严肃地切着菜,老板娘和蔼可亲地一边炸排骨,一边唠家常,还有几个娃在洗菜、剖鱼、端茶倒水,屋里屋外地跑。

干锅肥肠、小炒肉、糖醋里脊,……简单的家常菜肴,也拥有抚慰人心的力量。越来越冰冷的冬日里,唯有朴实的美味才让人心生感谢。

饭后,阿伟开车送燕子喜叔回了家。

两人站在院子里的柿子树下,好圆的一个月亮。阿伟两眼氤氲,腾到这里飘到那里。燕子不说话,等他心思落定。

他嘴角动了几次,却只摇了摇头,不说也罢地叹口气。

燕子知道他想问她过得怎么样,一别二十多年。

见他眼神稳了,不再发雾了,她想,他的shen魂回来了。

她只几句话,就把它讲完了,就像讲她去赶街买村货,赶集卖番茄、赶会赛山歌,若她和他有分做成寻常夫妻,饭后闲下来,她都会和他这样说说话似的。

阿伟觉得这就够了,不能多听,听这点已经够疼了。

燕子讲得淡,他的疼便缓些,她讲得急,他疼得便短些。

这样猛的心疼,他得慢慢来,一次受一点点。

阿伟这才知道燕子没心没肺的老公竟是自己多年前的大学同学大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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