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贺胜男给我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我刚到国外,时差原因今天早晨才注意到异样。
“姜来,很抱歉我再也坚持不住了,我看不到将来。”
收到消息,我很难过,我知道,胜男的抑郁症又严重了。
我和胜男,是在酒吧里认识的朋友,那时她十七岁,我十九岁。
别人眼里花一样的年纪,我们在酒吧里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用最原始的欲望去释放自我,最后把犯下的错归结为宿醉。
胜男有严重的抑郁症,是她家长逼出来的,长时间处在学习的高压下,慢慢的从麻木压抑变得疯狂。
每次见到胜男,都是在酒吧,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撑着桌台,脸上痛苦压抑的深情没人敢靠近。
胜男在醉酒后说喜欢我,她说喜欢我的名字,姜来,姜来,听着像将来,多么有希望的一个词。
我劝她不要喝那么多酒,她说只有在夜里的酒吧里,才不会有人责怪她是滩扶不起的烂泥,没人盼着天明。
后来我被家人送出了国,和胜男也少了联系。
知道她考上大学,抑郁症复发,休学,回家治疗。
我很难受,却又帮不了她。
我想给她未来,想给她希望,想让她的姜来不再是将来。
可我像是天明前的一星光亮,还没照到她的心里,就被黑夜吞噬。
我在黑夜中起开一瓶酒,还好,远在中国的她,那边是天明。
我在黑夜,喝着酒,有些微醺,但希望她一切都好,希望她能看到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