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的大象》分两个部分,第一部分讲为什么会隐藏动机,第二部分讲生活中的许多不同领域里的清晰的可见的动机(啊哈哈,感觉灵魂都被剥光了),如果不足以解释我们的行为的,可能是另一些完全不同的动机可以更好地解释我们的行为。
有句话俗话说的好:不要听他说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什么。肢体语言可能是我们目前最难隐藏动机的,因为它是信号和线索的大成,只是常常被我们有意无意的忽略了。
所谓肢体语言指的不仅仅是手臂动作和身体姿势,而是泛指所有形式的“非语言交流”。这个概念包括面部表情、眼球行为、碰触行为、对空间的使用,还有一切需要用到声音的情况:语调、音色、音量和说话风格。
我们花费成千上万小时练习语言交流的技巧。学习听、说、读、写,为的就是可以表达自己的思想,揣测他人的话语。但是对于肢体语言却没有学习过,为什么我们的课程里没有呢?而且,我们似乎有意无意的忽略了肢体语言,我们对其的了解程度远不如我们对于言语信息的了解程度。
人类的一举一动,关键在于自然。所以,一旦肢体语言变成了刻意的表演,就会让人感到不真诚,甚至有可能让人感到怪异。这是真的吗?
从生物学角度看,信号是动物(“发送者”)使用的一种行为或特征,目的在于改变另一种动物(“接收者”)的行为。线索与信号类似,同样可以传递信息,但它只于接收者有益。也就是说线索所传递的信息是发送者希望隐藏起来的。
为什么行动比语言更有说服力?
因为肢体语言在大多数情况下却并不是随意的。相反,非言语行为的意义与功能与它们所要传递的信息是相关的。比起口头语言,肢体语言从本质上说是一种更为诚实的语言。所以,说一套是一套很容易,但是做一套像一套却很难。
突然之间我们明白了,每一个音调、每一个动作都与地位有关,没有一种行为是偶然为之,或真的‘毫无动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但同时又令人大惊失色。我们所有藏起来的小心思均昭然若揭。——基思·约翰思通
在我们的身体所发出和收到的所有信号之中,最难以察觉到的是与社会地位有关的信号。但其实我们所有人都痴迷于地位,人人都煞费苦心地想提升地位、攀比地位、捍卫地位、炫耀地位。
由于自身的优势地位,地位高的个体对于自己的社会处境不会过于担忧。比如,他们不容易受到攻击。一旦受到攻击,也有人来帮助他们。所以他们的肢体语言比较放松。他们谈吐清晰,行动自如,姿态开放,而地位低的个体往往需要不时观察周边的环境,谨防威胁,而且随时准备对地位高的个体表示尊重。因此,他们警觉地环顾四周,说话结巴,小心翼翼,姿态保守。
地位高的个体也喜欢吸引更多的注意力。谦卑者往往把自己视为局外人。
处于优势型地位的人可以威慑他人。优势型地位可以靠武力、侵略和惩罚获得。处于优势型地位者在场时,主导我们行为的是回避本能:恐惧、顺从与求和。
名望型地位是因为个人成就或品格而获得的地位。在声名卓著的人身边,主导我们行为的是趋近导向本能。我们会受其吸引,并渴望与其共事。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非语言信号是在意识的镁光灯之外发生的?
因为作为沟通的媒介,肢体语言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掩护。相对于口头语言,肢体语言更加模棱两可。虽然肢体语言的整体模式是统一的,但是任何一种孤立的行为都会有不同的阐释。这种模糊性是一种特点,而非一种缺陷。我们试图将我们的意图隐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由于与口头语言相比,第三方难以引用肢体语言,因此,肢体语言有助于将真实的自我隐匿起来,从而保护自我。
并非所有的非言语信息都是禁忌。比如眼皮都抬不起来的时候就说明我们真的是累了,张开双臂意味着我们觉得自豪,微笑意味着我们感到开心。承认这些肢体语言的意思或在交谈中对其评头论足并不会让我们感到紧张。但是,有人一旦指出我们那些与性、政治或地位有关的肢体语言的含义,我们就会变得不自在,变得结结巴巴。就像是杀人犯罪嫌疑人在审讯过程中突然变得坐立不安一样,一旦有所隐瞒,我们就会变得很不自在。
总结下来,肢体语言的隐藏动机更多会体现在人与人交往中的社会地位,我们天天说众生平等,但是我们的身体语言已经告诉了我们众生平等只是一个美丽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