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巷里,发出浓浓的古朴气息。
“阿楠,不要去!”小静试图阻止。
“小静,我只是去看看,看看那个传说是不是真的。”阿楠还是简单收拾行李义无反顾的去了。
古巷悠长,少有人至。
青瓦碧墙,都透着浓浓的年代感。
“或许,真的能在这里找到。”阿楠自语,没有注意到身后人影晃过。
每一片砖瓦上都好像刻满了故事。
转过巷口,便见一家店铺,看上去甚是古老,门口柱子上雕刻的文字,是看不懂古老。招牌上:“莫问”隐约可见,后面两个字大约是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模糊,也猜不出究竟是什么。
莫问什么呢?
店铺里,只有一个老人,躺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柄老扇,不急不缓的扇着,老旧的收音机里发出模糊不清的戏文,倒是很搭。
“请问?”阿楠小声开口,怕打扰了老人清静。
“哦,来客人了。”老人停了吱呀摇晃的木椅,慢慢起身。
“来,里面坐。小姑娘可是在找些什么?”老人倒了一杯陈茶,递给阿楠,茶香悠悠,让阿楠感到轻松不少。
“老人家,不知道您是不是一直住在这儿?您可有听说过那个故事?”阿楠试探着询问,等着回答,手中茶又再闻了闻,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哦~,你也是来找那个东西的?小姑娘,我劝你呀,还是回去吧,没人能寻到的。”老者并不意外,轻轻地嘬了一口茶,“啊,好茶呀~。”
“老人家,我真的是有要事的,如果您知道,请告诉我好吗?”
“小姑娘,你看我这店名,原来叫,莫问前程,后来呀,总有太多人来我这里询问前程,可是前程不知,不是更有意思吗?凡人无知,欲望遮目,又怎么能求到前程呢?再后来,前程便没了,只剩莫问,世间事,说到底,不过都是“莫问”二字罢了。”老人悠悠走到门口,看着牌匾。
“这么说,老人家,您是不愿帮我了?”阿楠略带失望,果然这寻找之路并不会顺畅。“谢谢您的茶了,茶很好,我要走了,老人家,您保重身体。”
“小姑娘,我再送你一句话吧,所见不可信,所听不可信。”老人说完,便又回到椅子上像阿楠来时那般。吱呀的木椅声又再响起。
“所见不可信,所听不可信?究竟是什么呢?”阿楠出了店门,依旧沿着古巷走。
阿楠与一般人不一样,阿楠是在寺庙长大的孩子,有一年,香客爆满,寺庙的后山上,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弃婴,那个婴儿就是阿楠,寺庙里的主持不像现在的神棍,是真有能力,第一次见到阿楠便对众人留下一首诗。
前尘尽忘,往事已消。
莫问莫知,福兮祸兮。
只是,究竟是什么意思,众人都不懂,只是告诉了阿楠,阿楠曾问主持,怎样才能弄清楚,主持只是摇头。再后来,主持圆寂,便再无人能解答阿楠的疑惑了。
主持临走前还留下一句,万事不可强求。但又一想,阿楠怕是不会理睬,便告诉她,有一古物,或许能解答阿楠的疑惑。
阿楠便从此踏上了这寻物之路。
若说阿楠有什么解不开的迷,便也只剩下这身世二字了。
阿楠自幼便反复梦见被人丢弃在路边,起初或许会彷徨不安,久而久之,阿楠也会安慰自己,也许是父母能力不足,也许是重男轻女,也许是不小心遗忘了。总之,阿楠幻想过无数种可能,就不知哪一种才是事实。
来往寺庙拜佛求签的那么多,不知道他们又是否都称心如愿了呢?
阿楠继续向前走,偶然间看见一位妙龄少妇,正在哺育尚不足月的婴童,少妇眉目间都是慈爱。
“你真是位好妈妈!”阿楠不禁赞叹,眼中都是羡慕。
“哪里,不过是为人母的本分罢了。”少妇眉间含笑,看着正在吧唧嘴的婴儿,不觉更柔和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可能的话,你会抛弃你的孩子吗?”阿楠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想,不可能吧,怎么会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呢。”少妇感到惊讶。“你看,这小家伙,还在做梦呢,估计是梦见什么开心的事了。”
“真幸福。”
“也许吧。”
“这巷子前面通往什么地方?”
“再往前,便是一条小溪,小溪旁有不少人家,姑娘可是在找什么?”
“没什么,只是些道听途说。多谢了。”
古巷幽静里,藏着不与人说的宝物,诚心求之,可得之。
多少人趋之若鹜,却只闻其声,未见其物。便成了传说。
阿楠不想求名与贵,只想弄清楚,从何处来,将何处去。
古巷错杂,不知何处,阿楠又返回去,想要询问具体去向。
“你看看你那个妈,一天都晚,什么都不干,也不帮忙带一下孩子,我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再怎么样也是我妈。”
吵闹的声音,惊醒了睡着的婴儿,哇哇啼哭声,应和着吵闹。
“哎呀,别哭了,烦死了。”女子语气中透露浓浓的厌烦。
“可见不可信,可听不可信。”也许就是这意思吧。
在寺庙待了这么多年,竟还没有勘破这简单道理。阿楠也许还未放弃寻找真相,但是,究竟什么才是真相,显得好像又不是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