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发病将近三年,当时医生看了我的血液化验结果跟彩超报告让我做手术。可是,年迈的母亲刚接来家里,我不放心她单独在家,这样我也不能安心手术。医生知道情况后,只好给我开了输液的处方。
随后就在小区的诊所开始了输液。
第一天输液, 我在昏睡中度过,医生说我在发烧,醒来后医生说我:怎么这么耐皮,血项都那么高了,最起码难受四五天了。我虚弱的笑笑,不想说话。
后面几天,慢慢有了精神,医生不忙的时候,我会询问自己的情况,医生说:你可能平时不太用药,对药物比较敏感,别看你这几天精神了,这次可要多输几天。并且告诉我:如果半年后又发作了,必须手术。就这样我不情愿地坚持输了十天。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早忘记了自己得过这种病。
8月3日中午回家途中,感觉身体不舒服,还伴有恶心,也没多想,回家照样做饭吃饭,只是感觉很想睡会。草草吃饭后,我告诉孩子们我先去睡了。
刚迷糊了,听到手机响了一下,因为平时这会一般不会有人找我,想想肯定是有事的人才这会发信息。于是,摸过手机,看到朋友询问事情,我简单扼要的做了说明。朋友一会一句,后来干脆语音。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回复,只想睡觉,可出于礼貌,我还是每次都回复了,只是没有力气语音。
跟朋友聊过后,睡意逐渐消失。于是我在网上查看自己的这种症状属于什么病症,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难道是老毛病又光顾我来了?可心里又想:不应该呀,这次症状跟上次不大一样呀。
正心里忐忑着,看到群里有同事说话,我赶紧跟她说:果,你老公上班去了没?如果没有你问一下他XX病需要做什么检查就能确定?紧接着她老公发来语音:如果是急性的,查一下血常规,做一个彩超,如果是慢性的做一个……他说我的症状像我担心的。说完他就去上班了。同事让我到他老公所在的医院去看。
听他说了以后,我索性决定到小区里的诊所去输液,先制住它再说。
到了诊所,吃了闭门羹。这之后返到单位做了抽血化验,化验室的同事说:血项这么高,赶紧输液吧。我又去做了彩超,因为功能科的同事对这块不熟悉,不确定是不是我怀疑的病。我让之前的同事把化验结果和B超影像发给他老公。他老公让我赶紧输液,说控制不好还得做手术,随之发来处方单。
化验室的同事让我赶紧买来液体,说好她们给我输。
到了下面的药店,人家说不卖。没法,我又返回单位。静下心来,给小区诊所打去电话,医生告诉我关了有段时间了,输液的东西都处理了。随即告诉我她老公的电话。因为她跟老公都是体制内的,以前不忙她们在小区一直开着诊所,就在我输液的那一年,她的身体出了状况,做了手术,再加上这几年单位抓得紧,后来诊所慢慢就不怎么输液了。知道这种情况,我便打消了给他老公打电话的念头。随即又咨询小区里的另外一个诊所看是否能输液,诊所医生的姐姐告诉我:弟媳妇身体出了状况,弟弟最近忙媳妇的事,顾不上给人们输液。
我只好跟同事说:那我再到外面碰碰运气。
单位这条路上开了许多年的诊所我也去了,医生告诉我:现在国家不允许诊所输液,再加上现在医疗事故频发,好多诊所因为发生事故几近一无无有,这样的教训让她们想想都后怕,因此都取消了输液的业务。
急切想输液无门,没办法,同事提议看中医。
就这样我寻到了中医,医生通过问诊,触诊,先让我喝三副药试试。三副药过后,我感觉有效果,心里没有之前那样害怕了。星期一,我又挂了中医大夫的号,这次医生问我:抓五副还是七副?我毫不犹豫地说:七副吧。心想:喝了这七副估计也好的差不多了吧。
愿望是美好了,现实并非我所愿。
喝到第四天的时候,每天下午四五点钟,我感觉右下腹有胀的感觉,到第六天的时候,胃部开始不适,撑得难受,右上腹也开始不适,我赶紧停了还吃的西药,晚上吓得也没敢吃饭。一晚上换了俩贴暖贴放到胃部,最后什么时候睡着我真的是不知道了,反正感觉很晚了还难受的睡不着。睡不着的时候想:以前光听说西药刺胃,莫非中药也是如此?
第二天,也就是最后这副药,我放在饭后食用,以往我都是空腹吃的。为了给胃部保暖,尽管气温还是高达31度,我加了一件背心。
本想咨询医生的,可想到是周六日,考虑到医生也有许多自己的事情,我忍着难受挨到了星期一。
这期间,老公不停地唠叨,赶紧去输液吧,中药是慢功。
因为这次吃药没有上次感觉效果好,我又疑心自己是不是身体其他部位有问题,起床后,我没有吃饭,喝水,吃药,空腹去了医院。因为我挂的是第四号,去了医生问我的情况,我让医生先给别人看,给我开个彩超申请单就行,医生说现在没必要,我说:那行,你先给其他患者看完了我再跟你说。就这样,我等她给患者开好处方,交代完注意事项后,我坐到了就诊的椅子上,我跟医生详细说了这几天的用药后的情况,提出想检查其他部位,医生感觉我说的有道理,说查查也好。
我经过了漫长的等待,终于做完彩超,做彩超的医师告诉我:得好好治疗,否则平时稍微有点上火,毛病就来了这个地方了。拿着彩超报告又找到医生,医生开处方的时候露出了为难情绪,可能是我的体质比较特殊,按她第一次开药,我的腹泻次数让她第二次开药的时候做了好多改动,可改动后的用药情况又差强人意,几经纠结和考虑,她还是为我开出了处方,这次开了五副药。拿着处方,交费后,直到快下班了我才拿到抓好的药。
回家后,老公一再强调让我去住院输液,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催促了。在他的认知里,总觉得中药太慢了,还是输液见效快。见我又抓来中药,又开始磨叨了。
饭后,我躺在床上全无睡意,一直在想这次看病的过程,又回想今天医生开处方时的为难画面,我也开始不淡定了。又在网上查了相关信息,有人说:中医并不能治好,只能缓解,最终逃不过手术。看到这个,我犹豫了。
泡好准备煎的药,我也搁置了。收拾东西准备去输液。
孩子不放心我一个人,跟着来了。
我去了同事上次说的医院,进去问了护士可以输液。可等跟大夫说了这些天的用药情况,大夫一听说已经十天了,说现在输液效果已经不明显。看到我想试试,大夫说那就试试,先输三天看看是什么情况。一听大夫说现在输液已经效果不明显,我心里已经犹豫了,可来都来了,那就输吧。
去药房买好液体跟药,到了护理站等待护士来输液。护士熟练地挂好液体,我害怕的扭过头,不满您说,我是特怕输液的,就这样战战兢兢地等待疼痛到来,没想到护士轻声说:伸开手吧,已经扎好了。调好液体的快慢,护士又来给我做皮试,这次虽然没害怕,可是真疼啊。十五分钟过后,护士过来检查皮试情况,告知我不能用这种药品,需换药。姑娘马上去办,结果走了好久,眼看输的液体已经不多,我赶紧调慢滴数。这时,医生路过,我告诉他不能用这种药品,他看了皮试部位,说那就换药吧。眼看输的液体就要下到输液管细的部位,姑娘总算回来了,说医生开会去了,回来才重新开了处方,买药的那又正好人多耽搁了。
护士过来看到液体滴到细管里,赶紧又加了另一个小瓶液体,又第二次给我做了皮试。这次皮试后,我一直观察,好像这次的反映比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到时间了,护士过来一看:啊,这次比上次的还厉害,这个药品也不能用。
这时我看看时间已经快下午五点半了,就跟护士说:要不输完这瓶算输了?护士跟我说:这次要输只能输不用皮试的了。她说的这个药品我以前听过,效果都不及前面俩个。我说:那就算了,反正你们也快下班了。护士耐心地说:我们有夜班。因为是一百毫升的,边说液体也快下来了,我笑着跟护士说:拔了吧,也许是天意。
在按针眼的间隙,我跟姑娘说:本来不想输液,想通过中药治疗,没想到折腾了半天还是输不成。
下到一楼,见了医生,医生说:那就算输吧,没想到你的体质特殊,换了两种药也未能成功输上,也或许是最近吃中药的缘故。
总之,从开始的找诊所输液,买液体准备自己输,到最后吃中药了又想到输液,最后还是没有输成。
说实话,随着年龄的增长,后来我慢慢从内心里有点排斥西医,总感觉西医对于急腹症它是能起到很好的效果,可对于某些慢性病它却不及中医。中医治本,它就像分忻一样,通过调理身体达到治本的作用。就像我们每天吃饭,吃菜,吃肉一样,它不可能让你立竿见影地看见好处,可它终归是让你的身体受益了。西药则不同,它是治标,这坏了割了去掉,那出问题了切除。好多病症,虽然做手术了,人也没了。
也许正是因为自己心里有这个结,这次犯病,我最终是没有通过输液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