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心怡
家乡,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在词典中的解释也很简短,只有一句:自己的家庭世代居住的地方。
但就是这两个字,让不知多少人魂牵梦萦,正是应了那句:世中最普通的事物平中有奇,淡中有味。
看到这两个字,想说的太多,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一个朦胧的轮廓在脑海中渐渐浮现,是一个黄昏下的,静谧的小院。
小院存在很久了,据说我外祖父小时便住在那里了。院内铺着长长的青石板,石板路旁长着几棵树,具体是哪几种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两棵火红的枫树和几棵梅树。
外祖父是极喜爱那几株梅树的,便整日精心的照料,不时低语几句,不知是说给我,还是在喃喃自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又或者是“程氏园当尺五天,千金争赏朱栏。莫因今日家家有,便作寻常等看。”
我对它的印象却不太深,只记得它凌寒而放,每根枝条上都是花,一朵挨着一朵,满树繁花。常常枝丫壅雪,雪里白梅更是有一种虚实难辨的趣味。我喜欢的是那两棵高大的枫树,树干粗壮,挺直,枝上持着片片枫叶,密密的。阳光透过叶间的缝隙洒落在绿草上,草茸茸地从庭院门口铺到屋前,细细密密的。
我所喜爱的还有秋日的小院,枫叶打着旋儿落到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外祖父是从不扫院中落叶的,它们便都在那躺着晒太阳,若是来了风,几个身手敏捷的,就一下跃入风中……
外祖父坐在他的木摇椅上,听那煮水的铜壶咕噜咕噜的响,过一会儿,便起身将水倒入茶碗儿中,不一会儿,一股茶香便弥漫开来。外祖父用竹哨吹起古朴的歌,声音随着习习的晚风消散在空旷的原野里……
在很久以后,我偶然读到一首诗,正应这景:四周山色临窗秀,一夜溪声入梦清。一叶飘落而知秋,一叶勃发而又春。
但那样的日子却再回不来了,城市在扩张,在小院亦被划入拆迁的行列。那祥和的日子还在眼前,那故乡的小院却不复存在了……
故乡的小院啊……
又发现一个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