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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店铺的广告牌上,有马哥的联系电话,王玲珑一边念着数字拨打,一边说:马哥,这是你的手机号码吧?我想打麻将,如果星期天缺人,你叫我啊,记得叫我啊,我随叫随到。
她拨通马哥的电话,听到响了两声后,就挂断了。
我想说,你天天来几遍,用不着电话叫你吧,多此一举,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王玲珑来的次数多了,也经常碰到老谢。老谢的老婆依然在重庆旅游,听说他女儿也去陪老妈了,上次跟老谢要两万,看来又是旅游经费。
老谢觉得王玲珑有点意思。他闲得无聊,悄悄打听了一下,然后跟我们报告:“那个玲子呀,原来以前是做发廊妹的。”
我说呢,身上一股风尘味儿,眉毛纹得细细的,眼影画得黑黑的,眼圈还总是乌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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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别处的发廊妹是个什么样子,但是多年前,我见过太多的东莞发&廊&妹,她们穿着暴&露@性#感的衣服,浓妆艳抹,倚门而立,搔首弄姿。
你见过不洗头不理发的发廊吗,我见过。那时候,多少挂着发廊招牌的店铺,实际上并不是做美发生意的,招集一些风尘女子,从事不法勾当 。
那些店铺有一个共同特征,灯光都是粉红色的,温暖又暧昧,俗称红@灯&区。
后来,东莞的 太#子 酒店被记者曝光之后,政&府大力惩治类似场所,大大小小的酒店呀发廊呀都纷纷关闭,一大批女子“失业”,另寻门路。
如果王玲珑是上述发廊妹,那她可就大有文章。
不过,不管人家以前做什么,现在能够在工厂安安分分上班,我觉得已经很难得。
但是一个人身上的某种痕迹,是不会轻易被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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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老谢吆喝着要打牌,还撺掇马哥:叫玲子来呀,你不有她电话吗。
马哥翻了一下手机,说:找不到号码了,不知道哪个是她的。
我心说,不用叫,她一定会来的。
果然来了。
不过她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位置了。她埋怨马哥:你不是有我号码吗,为什么不打我电话?
不等马哥回答,她又说:来,微信加上吧,微信联系方便。
马哥看了我一眼,说:“你加我老婆的微信就行了,下次让她叫你吧。”
“来,来,加我的!”老谢笑着凑热闹。
“好,那我加老板娘的吧。”王玲珑走过来,加了我的微信。
我觉得,好戏还在后头呢。
我爱看戏,你们继续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