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疯狂的女人
刘晓天有一种情怀,这种情怀是他父亲给的,是他从小所受的教育给的,这种情怀深入骨髓,他自已也发现了这个情怀,会给家庭,亲人带来伤害,他也曾警告过自已,不能全身心去追求自已的情怀。当母亲,谢红,大姐,王茂杨等人,不断地告诉他,我们是凡人,我们只能随遇而安,知足常乐时,他也不反对。并且在内心深处表示赞同,通过走出校园后的日日夜夜的思考,他觉得自已可以走一条明确的道路。这种道路既可实现自已的情怀,又能使自已的家庭与亲人不受窘境。这是什么路呢,他只是模模糊糊,似明非明,但是他的情绪都乐观起来,并且有些亢奋。
他要走进世俗,在世俗中看得世故。他自以为是,以为自已可以看清世故,而自已不去世故。于是,他出发了。
与胡二虎几个人,他虽然与他们干过架,并且他们也都以醉酒为挡箭牌,说那是一时冲动,求他谅解。而他也便不再与他们计较了。他的理由是自已清楚明白,不怕他们能翻起大浪来。其实,他太简单了,人家不过明的,武的斗不过你,嘴上不错而外,私下里一刻也不曾忘怀,都在等着机会呢。只有头脑简单的丁秋芳,是个毫无心计的女人i
那天晚上的恼怒早就被忘得一干二净。尤其是那一仗过后,她对刘晓天便开始崇拜有嘉了。这才是男子汉,她不时地在自已心里对自已说到:奶奶个孙的,只有他才配得上我。圣荣光那个东西,跟我在一起多龌龊呢,我一定要把他搞到手。罪恶的念头是罂粟花。一旦任它疯长,便很快漫山遍野了。
她不觉得自已的念头有什么不妥,这是老天对她的不公道。为什么不让她遇到一个象圣家这样,有钱有势,而人的长相又象刘晓天这样貌帅而五大三粗的人呢?
我到这个世界里,丁秋芳这样想,走一趟容易吗,难道非要我得一不得二吗?不行,既然我抛不掉对钱给我自由的追求,那么我就去糜烂不堪,我要趁这青春去疯狂,等年老色衰,谁还上我这破床。管他妈的外人怎样看我,有那些嚼舌根的只不过是想占我便宜,我瞧不上而嚼我舌根罢了。还有那些个女人,自已想偷而又不敢,所以吃不上葡萄说葡萄酸罢了,其实那内心深处并不比我高尚。她想的过于自我,而不顾自身在人伦中定位后的道德责任,她要任由感情泛滥。
在人性的深处,都有一些不堪文明社会入目的东西,它一旦遇到合适的土壤,便会疯狂滋生蔓长。
她的这种人生态度,是因为她在圣家的太强势造成的。毫无牵制加上自已欲望的泛滥,致使她肆无悸惮。她对俘虏刘晓天有信心,那天晚上他抱紧她的,她已感觉他的那种强烈的冲动。只不过,她自已也不理解,到那种地步了,他为什么还能突然跑掉。
她自已私下也把自已与谢红作了对比,自已长相与身材是比她差了些,但她只是一个安静的女人,道德使她失去了野性,而这正是自已的特长与优点,她只要逮着机会,一定能俘虏他。这是一个多么疯狂的女人。她的毫无牵挂让她成天沉静在感观的欲望中自由逞强。这是一个要完全回归原始,挑战文明的女人。
刘晓天也要改变自已,他要放下那个校园给他的清高,只有这样,我才能融入社会,不再有鹤立鸡群的自负。于是,他努力感知这社会人的言与行,并表现在言行中,这就叫成熟,他自以为是了。
他拒绝了丁秋芳要他坐她摩托车的要求,而丁秋芳呢,也就顺了他,也从家里骑了辆自行车子。她大大方方地骑到谢红面前:刘晓天呢?
噢!上街的,刚刚和王营长走了,谢红手指着通向村外的盘古路方向,估计也最多到大前庄位置。
以后要多来桃源了,丁秋芳讪汕笑道:我就定在你们生产队了。说这话时,她瞅着谢红看。
谢红还是平常那种毫无城府地嘻嘻哈哈样:欢迎啦,大主任。她这样说着,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她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烫着头发蓬蓬松松,面色不是太白,有点黑,但肤色细腻光泽,单眼皮还配大眼睛,鼻子大而高挺,嘴唇宽厚,本就凌角分明,可现在被口红一弄,更显妖妍性感。一身李宁牌运动装,上衣拉链只拉到三分之二处,内衣只是一件背心,奶罩把乳沟突出分明。谢红心里有一丝说不出的感觉一一太扎眼,不舒服。但又找不出理由来:你快追,还能赶上他们。而丁秋芳略作敷衍,也便骑车而去。
唉!这个女人,一个女人家,晚上去凑什么热闹。谢红看着背景,自言自语道。
她终究是没撵上他们, 当她出现在五五大饭店的玫瑰厅时,两张圆桌子几乎坐满了人。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拖过一张椅子,往刘晓天与王会计中间一挤。
唉唉,你干什么?
王会计惊讶地说:那边不还有座位,你往这儿挤,我这里好啊。
丁秋芳也不言语,她把王会计挤的没有地方了。王会计站起来,看了看刘晓天,又看了看她:是不是看好帅哥小刘呢?
对,是的,不看好他,还看好你这你熊样,
丁秋芳满脸嘻嘻,她说话时,还用眼角余光偷瞄刘晓天,看他反应。
唉唉,我让,我走,在两个人挤撞的过程中,他伸手摸了一下丁秋芳的胸部。两只小细眼笑咯笑咯地跑到另一桌子上去了。
吵吵闹闹,到了大概八点半左右,才散了。人们出得大门,奔向各自车子。胡二虎几个人又喝多了,刘晓天也被李书记弄的多喝了几杯。但是还算清楚明白。
哎哟,我的车子怎么没气了,丁和芳惊诈起来,王营长过去一看:坏了,坏了,车胎被戳了。这下如何是好。
刘晓天,我坐你车子回去,丁秋芳见刘晓天拖开车子,便预先喊话。
那你车子咋办?
刘晓天也不好推辞,既然人家说出口,一个大男子汉,在这黑月的夜晚,也不能一走了之啊。
咋办?我还能拖着它,她边说过把车子拖进饭店大院中去了。
再赶她出来,人们都骑车走了。是被王会计喊走的。王会计喊的巧,其他人也明白的快,全都一哄而去。
窘的刘晓天抓耳搔腮。
而丁秋芳要的就是这效果,她故意在院中磨蹭了一会儿。在这方面,她很有心机。
两个人到了盘古路与刘寨路交界处时,刘晓天下了车。意思很明白,但丁秋芳自有她的办法。你还能叫我一人回家吗,这大黑天的,后边那乱坟地我也害怕的。
刘晓天一听也是,那乱坟岗虽然平了坟头,但人们都有记忆,所以他只好陪着她。
过了乱坟岗,有条路直通堆边,刘晓天想送到这里就算。可看看天,四周围黑沉沉的,他犹豫了一下。丁秋芳一直想着歪点子。虽然天黑,她还是洞明刘晓天的内心的,你等一下,我肚子想屙,也不管刘晓天答不答应,她便下了路,钻到沟底去了。
不一会儿,她钻了出来。刘晓天惊呆了,天黑,但适应了这夜色的眼晴,它不是没有一点光明,且她把什么东西往路边新收的稻草堆上一铺,便整个儿上来粘了他。这个大胆离奇的女人,一切都早有预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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