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上的吻别】
他们一直看星星,过了好久之后,火车停靠在温尼伯车站。他俩下车走在寒风中,凛冽的风几乎让人没法呼吸,更别提说话了。再回到列车上之后,坐在休息车厢里,他点了白兰地。
“喝点酒暖和一下,我就去送你睡觉,”他说。
他不打算睡了,要一直熬到黎明时分在贾里纳下车。
他送她去卧铺,所有的车厢都有名字,她的叫米罗米奇。大部分卧铺都已经安顿好了,暗绿色的帘子使过道显得更加狭窄。
在车厢连接处,他正要伸手为她推门,她小声说道:“就是这个。”
“好吧,那就在这里告别吧。” 他收回要推门的手,两人在摇晃中尽量保持平衡,他要好好吻她。 一吻之后,他没有放手,而是深情地抱住她,轻抚她的后背,雨点般的吻瞬间落满了她的脸庞。
突然她抽身,急忙说道:“我还是处女。”
“好吧,好吧。” 他笑了,吻了她的脖子,松开她, 抬手为她推开车门。他们沿着过道一直走到了她的铺位。她背对着帘子躺下,又转过身来,她渴望他能回来再一次亲吻她,抚摸她。但是他像一片云似的飘走了,如同他们最初的邂逅。
真是愚蠢至极,一败涂地。当然,她担心自己在行经期,一旦他的手继续向下游移,会尴尬无比。
但是,为什么要说处女?在威尔斯公园里那次难堪的初夜,不就是为下一次完美的爱情披荆斩棘吗?
她辗转反侧,徒劳地想着最好的解释,她一定不会说自己在经期,那万一他要继续下去,怎么办?在哪儿?在她的卧铺里吗?那里空间狭小,而且人来人往,又或者在摇晃的车厢连接处........
一切都糟糕透顶了,他也许会告诉别人自己整晚在听一个傻姑娘高谈阔论希腊神话,最后终于能摆脱她了,就在吻别的时刻,她却尖叫着说自己是处女。
他当然不会那样说,他不是那样的男人,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这样想象。
那一夜,她孤枕难眠,然而当火车到达在贾里纳的时候,她却睡着了。
译者言:这小小的一段,真的好难译,花了我三个小时时间。我努力试图做到信、达、雅,可是总是感觉还不够满意,用我已尽洪荒之力来宽慰自己吧。
加载的这首歌是德永英明的《泪光闪闪》的英文版,依旧动听,深情款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