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了个梦
有条黑蛇,不大不小
它对我挺好
我也很喜欢它
可是,莫名其妙的
一天,它断成两节
梦里
心头涌上一阵痛
又是今天。三年前这一天母亲去世,现在奶奶走,也挑了这个日子了(都按阴历计),许是她婆媳关系好,许是有种东西叫做巧,都无所谓了。从前少不更事,二十几年里只闻生死,不知生死,毕业几年来,至爱至亲,生离死别,颠沛舛厄,凡经数遭,也难道惯看人间世,更奢谈达生逍遥游——原来是,待到人死灯灭,一切不过山前云烟耳!
吾思古人,实获于心,形骸一放,佯狂作歌:
我之生兮,闻有钟吕,
一缕幽魂,不知如来;
我之游兮,伴有文昌,
渺渺宙宇,何之何往;?
又我逝兮,无物能随,
孑孑一身,除此何为?
生亦何欢,死亦何哀?
百年万载,白驹过隙。
自仰天以长笑,狂比接舆,
非笑孔圣,蜗角营营;
时长歌而当哭,悲以动天,
恸哭于地,泪如倾盆。
乃自抚膺,芜然兴叹:
天教生具臭皮囊,世间来逛一场,
也谈人间生死事,觉来又悟荒唐。
颠颠痴痴复狂狂,醉眼倦看华章,
南华梦蝶话彭殇,何须撄宁坐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