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唐初，各个势力割据，天灾人祸，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江湖中有一群执剑行侠仗义的人，我们称之为侠客。其中，剑术第一者，我们称之为剑神。这一称号，是每一位追求剑术最高境界之人所梦寐以求的。
“该遇到的，怎么也逃不掉。”——剑神·雁落
第五章
暗处之人
温暖的阳光照在了少年长空的身上，长空渐渐地醒来了。伸出手，遮掩着阳光。并望了望房间四周。
坐在桌子旁的铁生见长空醒来，连忙将长空扶起，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少主，你醒啦。”
“我睡了多久了？”长空的脸还带着倦意。
“你只昏睡了一晚。”铁生回道。
“呃……一觉醒来感觉昏昏沉沉的。”长空揉了揉太阳穴又说道“对了，我们包袱里面的东西呢？”
“放心，包袱里的东西都在陆志远的手上了”听了铁生的话，长空这才缓缓地松了口气。
铁生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对长空说道：“少主，我这里有些恢复元气的药丸，你快服上一些。”说罢，往长空嘴里喂了两颗药丸。
长空服下药丸后自觉好些，便打算下床，亲自拜会陆氏父女。
少年雁落对那带面具的铁生一直心存疑虑，于是一早便在长空房间附近的空地上练剑。雁落发现长空房间有动静便纵身一跃，趴在房间的窗台上，向长空询问起了他的状况来。
“你醒啦？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你昨天都吐血了。我们都很担心你啊。”雁落皱着眉问道。或许是长空昨天极力保护他们，让他想起了去世的哥哥，如果他哥哥没死，或许也跟长空年纪相仿。
“伤得不重，休息一晚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肚子有点饿了”长空泛白的嘴唇上带着笑意说道。
雁落紧张的心放了下来，他知道，一个虚弱的人能说自己饿了，就证明他真的只是饿了。因为，他也曾经经历过。“没事就好，我这就去厨房准备早饭。”雁落微笑地回了一句又匆匆忙忙地走开了。
陆氏父女，雁落，段家二人围坐在一起准备吃早饭。
“长空，你的伤怎么样了？”陆志远问道。
“不碍事，休息了一晚，已经恢复很多。”长空回道。
“那帮黑衣人个个凶神恶煞的，到底是什么来路？而且他们好像只针对你。”陆婉柔边说，边把碗筷放到长空跟前。
长空思考了片刻回道：“我也不清楚，不过，从他们的话听来，他们针对的应该是那两把剑而不是我。”
“那两柄剑？这话怎么说？”陆志远的双手在胸前交叉着，眉头一紧。
“您应该见到那两把剑，它们并不是一般的剑，剑身是天外玄铁所铸。可以称得上当世的神兵利器。家父眼见天下虎狼当道，不希望这两把剑落在卑鄙的人手上，于是命我前来作礼祝寿。”长空的话带着无奈和感叹。或许是作为爱剑之人，对这两柄宝剑在不该出现的时间出现而惋惜吧？
“我已经归隐山林，逃避外面的纷扰。不希望这剑给我父女俩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两柄剑，我不能收。”陆志远接着又说道：“长空，你还是把这两把剑带回去吧。”
“这可使不得。哪里有将送出的礼物收回的道理？伯父，你叫我回去如何向家父交代？”长空拱手作请求状，又道“长空这次前来给陆伯父带来了麻烦，确实过意不去，但这两柄剑，还望伯父收下。”
陆志远眼见长空这孩子左右为难，心里思虑了一番后，想出了一个在他看来一石二鸟的好办法。
“好，这礼我就收下了。不仅如此，我今天还多了一位门徒。我今天要把这两柄宝剑分别授予我的两个徒弟。”陆志远捋了捋胡须又说道“我把宝剑授予我的徒弟，这合情合理吧？”说罢，陆志远高兴地笑了起来。
长空听懂了陆志远的话，自知不能推却他的心意。于是，长空拿起了桌面上的茶，双膝跪地，低头向陆志远奉茶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弟子的拜师茶。”
“好……好……”陆志远笑着接过茶，示意长空起身。
在一旁雁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我……这……我……我该叫段大哥师弟还是师兄啊？”平时伶牙俐齿的雁落，顿时口吃了起来。
婉柔在一旁捂嘴笑道：“想不到，你这小子，也有当师兄的一天。”
“真……真的是师兄啊？”雁落至今还不敢相信。
“按照辈分，你确是长空的师兄，但若提到年纪和武功，长空却在你之上。”陆志远将茶杯放下又有道，“无论怎么样，由今天开始，你们就是同门师兄弟。你们要好好相处，知道吗？”
“是，师傅”雁落跟长空异口同声道。
婉柔这时又调侃道：“雁落，你年纪小，长空年长于你。用正常的同门称呼，你不怕会出现尴尬？”
“难道你有什么好的办法？”雁落望着婉柔问道。
“当然，我为你们想了两个称呼。雁落你就当小师兄，长空就做大师弟吧。”
陆志远笑得把眼都眯了起来，对着婉柔说道“你这丫头，肯定是跟雁落相处久了，时不时就蹦出些古灵精怪的词儿来。不过嘛，这形容的还是很贴切。”
“大师弟，吃馒头”雁落直接就叫起了这称呼来。
“多谢小师兄，你也多吃点。”长空也高兴地回道。
这四人自然是有说有笑，不过在这里的第五个人，戴面具的铁生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依旧沉默不语，只是自顾自的吃着早饭。谁都不知道他那铁面具下的真面目是怎么样的。
一个月后，无名山某处树林下。
少年雁落与少年长空正在研习陆志远传授的剑法，而陆婉柔则在一旁观看。
“大师弟，你看，这一个月来，我的剑术精进不少，我们来比试比试，点到即止怎么样？”雁落停了下来，对长空说道。
“小师兄，你就不能好好专研吗？这都已经是你第十次要跟长空过招了，之前的每一次都被教训。”婉柔在一旁插了一句。
“你别管，我就想跟我的大师弟切磋切磋。”雁落说完对着婉柔做了个鬼脸，表示抗议。
长空拿着那黑色宝剑，正专心致志地练习着。他的剑招一气呵成，一道霸道的剑气冲过，一排大树都被一分为二，群鸟被吓得四处逃逸。
雁落跟婉柔都为之一震。
“好厉害，那是什么招？”婉柔鼓起掌来叫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跟着陆家的剑法专研剑术，渐渐地就悟到了这一招。”长空把剑收回剑鞘又问道“你们刚才想跟我讨论些什么？我太专心了，没听到。”
“你的小师兄，想向你发起第十次挑战，请问大师弟你接受吗？”婉柔瞄了雁落一眼，说道。
“哦，原来是想相互切磋。好说，没问题。”长空爽快地答应了。
“小师兄，你不说话，不会是怕了吧？”婉柔望着雁落又说了一句。
雁落看到长空凌厉的一招剑式，心有余悸，却又鼓起了胆子说道“我天不怕地不怕，比就比！你以为我会一直输给他吗？我也是有绝招的，我只是怕伤着他，我才没使出来。”
“小师兄，那我就拭目以待喇。”说罢，婉柔走到远一点儿的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
“那，我们开始吧。”雁落说道。
二人相互鞠了一躬后，雁落首先拔剑出鞘，向长空发起了进攻。
雁落与长空缠斗了十几回合，期间剑招有来有往。虽说雁落的剑术精进了不少，但是相比于长空，还是有些逊色。渐渐地雁落处在了劣势之中。最后，长空一剑将雁落放倒在地。
“好，点到即止！”婉柔站了起来叫道。
长空的剑却没有停止，并且散发出了一种可怖的杀气。仔细一看，长空的眼中泛出了红光。这看得婉柔的脸色立马变为一青。
“大师弟，我认……”雁落的“输”字还没有出口，长空的剑又刺了过来。雁落虽然迅速地拿剑挡住了那致命一击，可是人却被弹飞在了树上。
“兄弟，你怎么了？”雁落捂着胸口问道。
只见长空披头散发，双手捂着头，口里还喃喃地说着一些话，随后发出了阵阵嘶吼。长空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挣脱牢笼的野兽。
雁落跟婉柔的心，顿时不寒而栗起来。
“长空很可能是走火入魔了，我们说的话，他好像都没听到一样。”婉柔走到雁落身旁说道。
婉柔拍了拍雁落的衣服，把他扶了起来又担心地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没事，我只是被他的神情吓到了”雁落神情凝重，又道“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如此？”
“让爹爹来处理吧？或许他会有办法。”婉柔提议道。
雁落表示赞同“对，我们还是回去叫师傅过来处理吧？”
“但是，我们放任长空不管，他会不会出什么意外？这样吧，我回去叫爹爹，你留在一旁看着他怎么样？”婉柔又叮嘱了一句“但是，你千万别去惊动长空。”
“知道了，唠叨的大姐。”雁落点了点头。
婉柔正要起身赶回道观告知陆志远这儿发生的情况，那个带着面具的铁生却忽然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这段时间，少年雁落心中那股隐隐的说不出来的不安，在此时终于显现了，那正是对面具人的危险感。
“你什么时候来的！？铁生，你想对长空做什么？”雁落愤怒地说道。
这个时候，连一开始对铁生没有多大注意的婉柔都心生疑惑，难道这一连串的事件都与这铁生有关？
那铁生没有回答，只是发出令人心慌的笑声，面具底下的那双眼，更是闪烁着阴险毒辣。与当初相遇时，遇到的那个沉默恬静的人，简直是天渊之别。
几条熟悉但又陌生的人影从树林中慢慢地走了出来，其中有一个人说道：“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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