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在工地大办公室待着的时候,分管现场具体事务的同事应该是受托于复进场施工队伍负现场责人的请求,向在大办公室办公的监理单位的三位同事依次发出了饭局邀请。
这本是一种很平常的现像,不管是在行业里、职场中,或者放眼整个中国社会,甚至中历朝历代,受制于人或者有求于人的“饭圈文化”,早已成为普遍的社会风俗,或者演变成为了一种“文化属性”!
只是令笔者没想到的是,在那位分管现场事宜的同事发出特定邀请后,坐在一旁的项目部(内部)的另一位职能部门的同事,突然大声的开玩笑问道:这个饭局是不是在座的听者都有份呀?
这个问题如果只是一句开玩笑的话,而没有后续的其他言论,到此也就作罢,因为彼时彼刻办公室除了三位监理单位的同事,还坐着有不少于八位项目部各部门的同事。谁知在那位现场负责的同事明确表达“受人之托,办人之事”的权限后,那位开玩笑的同事却继续“愤愤不满”的半开玩笑道,这是没把他和项目部其他部门负责人当回事呀!那后续这家队伍负责人来找他办事或者签字的时候就别怪不配合了!
说这些话时,虽然还是可以理解成是同事间纯粹的半玩笑的话,但是从他的语气和所表达的方式,以及话里话外的意思,其实性质早已不仅仅是玩笑了!笔者当时在场听完那些话后先是感到惊讶,而后不知道为何却突然性起,竟然“义正言辞“的当着办公室所有人的面,讲出了一句“胡话”(或者一个观点):人呀,真的是但凡要有一丁点权力,就都会去想方设法的将它发挥到极致!
随后,似乎为了进一步论证这句话的观点,笔者竟然“信手拈来”的就将前两天刚在网络上从“听风的婵”的节目中听来的一则讲评故事进行了引述:说是不久前在青岛发生的真实事件,一小区一位四五十来岁的门卫保安,因不想让一位二十来岁的外卖员进入小区送外卖(据说平时就经常有意为难送外卖的人员),引起双方纠纷,而后一怒之下,那位保安竟然拿出随身携带的刀具,将那位年轻小伙给当场刺死!
军事主播“听风的婵”讲完这个事件后,评论其为“人性的悲哀”,笔者则认为,这件事也验证了一句俗语,“可伶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同为社会最底层的人群,一个为了彰显或者维护自己那可笑的“权力”或者“威信”不被冒犯,竟然能激发出内心深处“暴戾”的原罪而去杀人,而另一个竟然为了避免后续不必要的“纠纷”和“麻烦”,“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不知道本能去反抗或者求生逃离!这大概就是不同的人性使然!(笔者就这个故事当时在现场还阐述了很多其他有意思的观点,有点太大就不在此叙述了!)
听完“听风的婵”那期节目时,笔者当时内心一度感到非常压抑,并陷入深思,而后脑海里竟然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还在大学时所观看到的一部叫作《死亡实验》的经典好莱坞电影。这部电影可是将“权力和人性”的探讨发挥到了极致,据说还是根据真实事件所改编拍摄的!
那这部电影到底讲了什么内容呢?为了笔者接下来要阐述的一些观点,笔者在此大概叙述一下电影中的主要情节吧!
电影主要讲的是一家资本公司以高额薪资,从社会当中随机招聘二十几位男性聚集到一处荒郊野外的封闭场所进行一项社会性研究实验。招聘公司将那些应聘而来的陌生人随机的分为两方角色:一方扮演狱警,一方扮演囚犯,按照现实当中的社会法则,分别赋予角色方相关权力和义务,随后令其自行发挥,没有剧本,没有限制,在为期十几天的封闭式环境下,顺其自然生存。
因为双方角色的权限不同,参与者虽然没有完全投入到角色当中,扮演“狱警”方的人员却也自然而然的利用自身的优势和权力去分配资源和利益!而因为资源的获取和权益的不公,甚至称得上是人权的侵犯,逐渐的引发出双方的矛盾和冲突,随后,一方为了宣示主权,开始利用自身的权力实施侵略性压制和人身攻击,甚至一度作出摒弃道德,无视人权和生命的霸道行为,另一方则在被迫的情况下,开始有意识、有组织的起义反抗,最后双方一度演变成了一场侵略和反侵略的暴力冲突,引发出对权力和人性的思考。(电影之精彩,因为笔者能力有限,就不在此赘述了,有兴趣的可以自行去观看。)
权力本身是具有很多属性的,最明显的当属利己属性,滥用属性,侵略属性,暴力属性!所以它的失控和反噬作用,常常非一般人可以承受和驾驭的!这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国内爆发的“思想改造”运动中就验证过这个事实!因为赋予了普通人所承受不起的“权力”,一度引发全社会的动荡,甚至几乎演变成为新中国成立后迄今为止最大的一场国家危机!那场运动,赤裸裸的将权力和人性的黑暗本质披露的一览无余。
好了,又有点“高谈阔论”了,还是回到本文层次的探讨!
笔者虽然只是一名基层的建筑行业从业人员,却也有幸接触过不同层级的单位和人员,对于“权力”和“人情世故”运用的见识,也算“管中窥豹,略见一斑”。
比方说,今早在食堂吃早餐期间,同桌的同事领导接到一个电话,是外部单位的一个上级领导来筹集“打点费用”的,因为今天有所谓的政府机构(质安站)的季度考评,按照例行“规矩”,各受检单位都需要进行统一的“上供”的!同事领导无奈的接了电话,表示会照办!再比如,平时逢年过节,施工单位都必须安排人员对“上级”单位各领导进行“登门拜访”。比方说,总部单位领导下基层检查工作,都得往“领导”公文包中去塞“建言信封”,再者比方说,劳务作业分包或者专业分包单位揽活进场,那从上到下各层级的掌权者都得“打点”的,不是领导“自己的队伍”还无法获得这个“打点”权限……
很多时候,面对“权力”的至高属性,去做一些工作,并不仅仅是因为平时范畴内的工作做的不够好、不够多,而是害怕或者担心“权力“的“滥用”属性,导致出现权力的主动侵略和迫害属性。
笔者近一年多的主要工作职责除了确保现场施工“质检”通过验收,就是确保工程计量资料完成签审,深深的体会到了在“权力”面前“受制于人”的不易。一方面工程质量本身不可能完全按照设计及规范标准达到“高质量”合格,工程“质检”验收人员可让过也可不让过是一种“权力”,另一方面计量资料签审,签字人员同样有各种理由去拒签或者暂不签。笔者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就像大多数人一样,为了生存,面对“权力”的侵略,笔者学会了以沉默的方式选择“逆来顺受”。
写于2024.8.6 完结于2024.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