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光束曼妙灵动,交织的光影间她穿梭其中,无止境的追寻始于万年前的一眼。
宝华寺庙大而且空旷,依山傍水的格局,显得清幽、寂静。僧侣的木鱼声缓缓传来,音律绵长而又空灵。寺庙掩映在树林深处,云烟缭绕时,更觉得是个仙境了。
明尘从小就在此处长大,许是从小熏陶,天生就带着股仙气儿,超脱凡尘却又不是目中无人。明尘是孤儿,主持少时漫游红尘结下的缘分。因他最小,一直颇受照顾,虽有羡嫉眼红之辈,但佛门毕竟隔了朝堂,远了江湖。众人皆四空之辈,泛泛谈之,不扰佛心。
“我寺有规,及至成年,当遍游天地。于人情世故探佛理真知,洒佛光福泽于滚滚红尘。今为师将此无漏功德卷赐予你,助你知情识义,度己度人。阿弥陀佛!”主持拿出一巨大金黄色卷书,口中默念:“一苦谛,二集谛,三灭谛,四道谛,愿四谛具备,渺渺于宇宙。”巨大的书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变小直至一手可握方止。
“遵师命,必以我佛慈悲心感化苍生。谢师傅馈赠,定于红尘滚滚求佛探禅。”明尘面容严肃,眼神波澜无波,但他轻扬的嘴角表达出了内心的紧张与愉悦心情。
明尘初时,着一光洁僧服,其仙气飘然,仪容圣光,虽于乡野林间化缘,亦常腹不受饥渴。一月余,出平原迈向山林深处,其山路盘旋弯曲,屋舍难觅,行者亦寥寥,身形形容憔悴,身如枯槁。仍坚韧前行,虽脚步缓慢,然一年后终觅得一处村所。
彼时,明尘已衣衫褴褛形如乞者,唇干肤裂形容狼狈,加之风雨漂泊,待到村头便昏厥过去,尚不知发已长长,遮耳掩目,面容不识。
村头的王婶最先发现了他,但王婶是个寡妇,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遂叫上了隔壁家李大哥李二哥将他安置在了李家。
正值春种,庄稼地里忙,照顾明尘的事儿就交给了家中的妹妹李二丫,乡里倒是不那么讲究男女大防。二丫平日里都会上山去,采点儿野菜、果子。近些日子,却都只能照顾昏迷的小和尚,村头的撇脚大夫说小和尚一时半会儿可能不会醒,说是受了什么伤。二丫一直觉得能喝进汤,为什么人会不醒呢?但二丫没多想,仍旧细心照料。
每日都需喂完鸡和猪,然后去煮一家人的饭,因为母亲也要去地里忙活,一家的家务就落在了最小的二丫手头。二丫是个能干的姑娘,人小小的干活还不少。煮饭洗衣,上山摘菜采果,整治一顿丰足又节省的午饭,下午要去搬些树枝、野草回来,没有镰刀时拔草是费力又费时的事情。但对于习惯了的二丫来说这都没什么,就算后来加了个小僧侣要照顾,她仍完成的井井有条。
她会在洗衣服的小溪边,玩玩水哼些不知那里学来的调调,也会在山间摘些野花,环成一个圈就够她高兴一整个春天。
明尘的神识一直封锁在佛卷之中,体验感化那一年余的历练,孤单、饥渴、恐惧与乏怠的情感,绝望与坚持的内心。半月后,佛卷被印刻了“清心修行,大路漫长!”
明尘是半晚十分醒来的,于他不过一瞬间的事,但对于照顾她的二丫来说却是半月来的细心照顾守候,她十分高兴。叽叽喳喳地向明尘说个不停。虽有些许的不宁静,倒也让初醒的明尘清晰了目前的处境。
明尘心想佛讲求因缘,我已只身行走人世一年,不入入这农家修行数载,或有不同所得,亦报答收留医治之恩。
此后两年,明尘与一般农夫无二,下田种地,上山砍柴。拔草、翻土、播种、浇水甚至沤肥施地……日刚升而出,月上天而归。
二丫初时只当多了个哥哥,与他人无异般相待。可能是年龄渐长亦或者相识不长,慢慢会闷在屋里吃饭或者等大伙儿吃完收拾的时候吃点。会细心的缝补好大家的衣物,对于明尘的更是想要更平整更有新意,知道明尘吃素,会想方设法多找些果蔬、野菜……
二丫总觉得明尘是不一样的,哪怕同样的活,同样的衣服,同样的神情。她觉得她可能是病了,靠近就会脸红心跳紧张,她都觉得自己变笨了……
终于,明尘要走了。离别都是伤感的,但于明尘却是一种明悟,世界皆苦,或束于心,或困于身,难得自由。世界皆乐,心有度知天高地厚,身有限难为非作歹。世间道理在生活,果真人情练达方成长。
但二丫却哭得难以自抑,泪眼朦胧说不出也道不出离别之语。
明尘留下一页佛卷给了二丫,告诫她:“勿陷入嗔痴之境,放下方的重生。人世苦短,愿你看开放开。感谢施主收留!”
明尘走了,走入了滚滚红尘;又出了,出了那红尘滚滚!历练十载,修一身佛理,重回宝华寺,传经解疑……
二丫不明白为什么嫁人了,有孩子了,甚至后来都有孙子了,总是会心中有那么一块不为人知的遍布鲜花却有酸涩涩的地!直到她死后,通过佛卷遁入时空。去看一世又一世的人间,悲欢离合,缘聚缘散!
何日放下,何日方的始终!
她不知道自己穿梭了多少个华年,一直前行。无所谓开始,悄然的经历哪一个又一个别人的轮回!守着那点放不下的过往就够心花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