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季老的文章总是出现在中小学课本中,总给人一种老学究的感觉,因此之前好多次推荐首页上出现季老作品的时候只是一扫而过,以为这样的文章应是枯燥乏味的,直到前两天看到《牛棚杂忆》,坦白说吸引我的不是作者而是书名。
初读时总是怀了一颗敬畏之心的,总以为没有人再会肯提起那慌乱的十年,尤其对于我们这种出生在社会主义和谐大家庭的孩子来说,那样的历史只是听一听罢了,之前从晓松奇谈上也听过一段,总以为可能会有点夸大其词,尤其是讲到他叔叔那段时候,虽也觉得可惜抑或震撼,但终归还是理解为只是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季老因为写这篇文感到孤独,感到悲凉,感到恐惧。孤独的是一位耄耋老人在道路上踽踽独行,没有人理解他,没有人同情他;悲凉的是竟然有别有用心的人以为他这是夸大其词,是在讲天方夜谭,对于一个从那个年代走出来的“人”而言,怎么可能还有那份闲情逸致;恐惧的是这一场空前的浩劫如果起不到成为民族前进照耀的一面镜子的话,那么当年所受的那些负累岂不是难以发挥它的“社会效益”。
罄竹难书,书中用这样一个词来形容姚文元当年那篇红遍大江南北的罪责,得是遭受了什么样的罪责才能够把一个文人、一个学者,逼到这个份上,客观来讲季先生还算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的,还能在N多年之后笑谈当时的恐惧和哀伤。本来自古文人多清高,在那样一个年代,好多文人墨客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苟且着被欺辱,就连吃安眠药选择长眠甚至于都要被扣上”走资派“的帽子,因为我们自己是没法生产出可以致死的安眠药的。难以想象那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年代,什么父母亲人朋友老师,毫无感情可言,只有互相揭发互相伤害。
可能现如今的我们很难想象当时那样一种情境,因此更需要有人讲这段史实讲出来给后人可留下可以参考的史实,古语有言:“以铜为鉴,可正衣寇;以古为鉴,可知兴替;以人为鉴,可明得失。”就这样吧,写到一半的时候又看到一篇抨击牛棚杂忆的,题目就叫解开谎言,书中详细列举了种种季老所谓的“谎言”。一言以蔽之,既然乜有亲身经历就不要妄加评论,本人如上所说也仅代表个人观点,不含任何政治色彩,看官们权当一看,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