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香水的一瞬间,
你便成了香水的容器。
蝴蝶带着花粉私奔,
落脚之处,又会开出一朵分岔的缘。
有些果子注定只能看看,
好比目送你去站台,就是结果。
瓜熟透了,瓤轻飘飘的、沙沙的,
仿佛蝉在嘴里开嗓。
拧开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香水,
刚过头顶的蚊帐里,
都是你的原形。
鸢尾、橙花、玫瑰、雏菊······
还有荷叶下不见底的淤泥。
你爱看落日,说是提前醒来的日出。
公园的长椅边,游船像贴锅的饺子,
你的腿,白花花的,
映着我久久合不上的眼白。
馆子里打包的鸡汤,
温了一遍又一遍,
加几勺鸡精,配一袋花生米,
格外鲜。
兄弟调侃着,不忘翻老黄历
——酒跟女人,缺一不可。
凉风已至,时针晃动着时髦的裙摆,
微笑送客。
我走进浴室,焚尽最后一滴香水,
空荡荡的瓶身如一色不染的鼻烟壶,
我对你的想象,
多么渴望从未发生。
搬家的第二天,
是这些年来最严重的一次感冒,
岸上锦鲤,池中窕影,大雪扑鼻。
三尺鹅毛,开不了门,
终究只能张开口大把吸气,
你的甜蜜,有些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