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
有一部电影,叫做《白日梦想家》。主角时常做白日梦,跟我的情形非常类似,只不过我们幻想的内容不一样而已。曾经我以为,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毕竟读书时期学过诸如“脑海里浮现”之类的词语,也听同学描述过自己看小说时脑海中会有与之对应的画面。(PS:跟《美丽心灵》里的约翰纳什不一样,他是分不清幻想与现实,我是分得清但是沉溺于此)
对于这件事,如果追溯到最开始的时候,估计是小学一年级父亲写语文试卷评语时写下的一句话:要发挥你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天马行空,什么叫天马行空呢?马是地上跑的,但却有天上飞的马奔驰于天空,貌似很神奇的样子。也许,由这个词语开始,就在我的潜意识中埋下了做白日梦的种子。
高中之前的我,中午午休是很难睡着觉的,因为当时完全感受不到一丝困意。我只能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实则已经在脑海中幻想各种各样的画面。最开始的幻想画面,是小学女同学以香港小姐的形式在走秀。至于为什么是香港小姐?因为家里人对性教育完全没有概念,所以我很小就开始看选妃了...
最经典的场景
而到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重复想象一个场景(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偏差于改版):我最好的朋友受伤昏迷躺在地上,剩下天选之人的我在与犯罪分子斗争,此时其他所有人都被困在隐形的、但是存在于现实中、并且就在我旁边的巨大监狱。经过一系列的斗智斗勇,我终于打败了犯罪分子,并找到绳子把它们固定住。然后我唤醒了好朋友,此时隐形监狱中的某个装置突然显形,我去按装置的时候摔了一跤,撞到了隐形监狱的边缘。此时我猛然发现能够摸到但是看不到一条条柱子。然后我需要和好朋友一起对这个显形装置上面的问题进行回答,这个过程中我一路和好朋友谈笑风声。
说实话,在写上面这段话的时候,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这个幻想情境,是从小学六年级一直到高中毕业都有。这个过程中变化的是:1、好朋友是现实中不同时期的好朋友;2、与犯罪分子的斗争各种各样:枪战、纯打斗、刀战;3、隐形监狱里面第一排的人,是幻想情景剧中的所需要的重要人物,当然一般最关键的是我喜欢的女生;4、变化最灵活的,当属显形装置上面的问题,现在回想起来,这些问题大都是想衬托和反映我的各种各样牛逼的东西,或者是一些我想要表达的但是现实中我没有表达出来的东西。
当然,除了这个复用了很久的场景类型以外,还有随着经历变化的各种各样的场景,比如地铁上我与朋友高谈阔论、同事聚餐时大放厥词(各种拽领导等)、家庭聚餐时以一个年轻有为的青年反过来教育长辈、篮球赛中对讨厌的人进行隔扣、看s赛时幻想和子虚乌有的研究生舍友一起参加校级LOL比赛……感觉这种复用情景剧的模式,一定程度上是受《笑口组》的影响(当时奶奶买非法六合彩的时候,莫名其妙觉得《笑口组》里面的颜色啥的跟六合彩开出的颜色有联系之类的荒谬言论,我以前极其依赖电视机缓解无聊的生活,因此也陪着看)。而这个《笑口组》最恐怖的是,它是默剧情景剧,是非常有别于其他所有电视节目,因此我对这个栏目非常印象深刻……
归因
其实为什么我会这样?也许是因为童年时期的我非常无聊,我看了大量、大量、大量的电视,而且我有非常充沛的精力,所以我会通过白日梦的方式排解无聊、消除多余精力。也有可能我天生就是右脑型选手,对于数学、物理这些在高中大学时期需要较强逻辑推理的学科时,我学起来是比较吃力的。
再加上童年时候的我,非常敏感、自卑、脆弱、胆怯,因此白日梦成为了我最佳的输出方式。我会利用白日梦去释放一些非常压抑的东西(其中最重要的是性幻想)、非常渴望得到的东西、现实中不敢做或者做不到的东西……当然,遗漏了一个 —— 性幻想。这也是过去成长经历中,甚至是现在也依然会做的白日梦。
放手
我真的承认,做白日梦是我过去最好的朋友,它的存在帮助我度过了较为艰难的童年。但是在我长大后、学会思考后,做白日梦往往会拖累我,给我带来不必要的困扰。比如,幻想成功的结果会让我失去动力去真正执行,限于幻想会让我没有勇气在真实生活中去挑战完成我真正想要做的事情。所以,在某一刻,我暗自下定决心,这个以往最好的朋友,需要减少彼此之间的来往,需要维持一个普通人做白日梦的频率。
解决
那么,到底怎么解决呢?其实之前想减缓白日梦时,曾经想过将所做的白日梦。但是我都没有做,可能当时我并不想停下来,很依赖它去进行情感宣泄、情感表达、情绪调节。但是,随着阅历的增加,真的需要做个了断了。
解决的思路很简单,因为白日梦的本质,是虚假的。而实现,就能打破虚假。一方面,是现实的真正实现,但现实往往跟白日梦的情景大相径庭时,一切的幻想都将不攻自破。另一方面,是写下来,这个写下来,相当于理论上的、纸面上的实现,也能达到7成的效果。比如上文在写最经典的场景这一part时,我真的为自己尴尬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结语
白日梦,也即情景剧型思考。以前我依赖你,现在,我长大了,我需要更多地武装逻辑思维与人情事故上的装备,从过去INFP,到现在内核稳定但是成长型人格的INTJ-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