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做书在东城区举行了一次关于文字编辑的讲座,请了两位资深的出版人对出版行业的现状和他们的从业经历做了一番分享。组长把活动的链接分享给我的时候,我还有些小犹豫,作为一个死宅党,本来想周末再窝着刷一刷09版的圣斗士冥界篇前传,讲的是茄子爷爷童虎还年青的时候,圣域的那一揽子事情。
原本我是不太打算去的,作为网络小说的资深八卦读者,在N年以前起点还不属于阅文的时候,网络上就开始唱衰传统的出版行业,说传统纸质出版已经开始走向衰落。那么作为一个走向没落的行业,情怀总不能当成饭吃。在组长的催促下填了报名的信息,然后发现我有些低估热爱纸书的小伙伴们在春天来临的时候无处安放的热情,一天后再点进去查活动时间的时候名额已经报满了,并且因为报名人数超出预期还更换了一个面积更大一些的活动场所。
地点是在涵芬楼书店,这是我第一次来到位于东城区的这家书店,就在商务印书馆的位置。看到楼顶上商务印书馆1897那几个字,瞬间觉得这栋破破的老楼有了文化历史感,1897,上上个世纪就开张了呢。
我到的时候,离活动开始还有二十分钟,作为一个好奇中二伪少年,我开始欣赏挂在墙壁上的书画,意图从国画的墨香里被熏陶出一丝书香文气,然而从第一幅画那里我就文盲得无可救药。
离我最近的那幅画是挂在柱子上装裱很精致的尺方国画,画的内容有些写意不那么具象,所以我第一眼去看它的作者和名字,这样就算周一去到公司向别人吹嘘起来也可以装一装文化人。
看到四个字的名字,我愣了一下。
满眼春肉?
名字不对头啊,难道是后现代艺术风?
我仔细打量了画上的内容,两只色彩艳丽的鸟,还有好几束形态各异的花,跟肉有什么关系?
我又仔仔细细看了一番,查了查画旁边的小标签,原来是:满眼春风。因为“风”字写得特别飘逸,左边的一撇写成一竖,中间写成从上到下有些弯曲的线,重点是上面还露出了头,头,头……出了头很难让我第一印象想到风这个字。
等正确打开名字“满眼春风”,就与画面内容相符了,满眼春风里鲜花开放,鸟儿争鸣,一纸春意盎然的样子。
墙上还有一幅反弹琵琶的歌姬,看服饰是唐朝,踮起一只脚,琵琶反弹于云髻之后,披帛舞动纸面生风,像是下一秒钟就要从墙上跳下来,画的名字就叫做“反弹琵琶”,这次好歹没看错什么的。
对于我这样的外行来说,实在是分不清笔墨比较多的反弹琵琶仕女图跟它旁边挂的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个人一棵树的《树下》为什么价格差别那么大,价格直接差了一个零。当然艺术圈的事情我是不打算分清楚的,在我眼里伦勃朗的画比毕加索的话要招人喜爱得多,起码你可以从画上数清楚人头。
然后陆续进场的人多了很多,后来的没有座位就只好站在空出来的地上。
主持人宣布开始以后,两位资深的出版业老师跟大家分享了他们在出版业的从业经历,要说鸡汤吧,肯定多少有一些的,但是鸡汤味也还清淡,主要中心思想是不管在哪个行业都要努力工作,讲述了下“工作,职业,事业”这三者的进阶与不同。讲座后面有不同的出版社跟图书工作室简单介绍了他们的公司和招聘信息,有好多算是创业或内部创业的团队,但招的貌似好多都是新媒体运营之类的岗位,不知道以后传统的出版业做书会是怎么样的情况,是慢慢电子化还是走纸质精品书的路线。
话说起来,我有好长时间没去逛书店了。
去年冬天去了一趟传说中的七楼书店,卖旧书的一家店,里面有各式杂书,一些大部头有浓浓的书卷气,让人看着装帧封面就想抱回家,大开本厚厚的一摞铜版纸,有讲传统山水画赏析的书本还有厚厚的硬质封套,感觉可以传到孙子那辈都能看。只是七楼书店的旧书书架上的排列比较混乱,没有平常新书店那样分门别类,所以找起书来比较费力气,但这样也增加很多搜索旧书的小惊喜,有的外文图文集上出版了外国作者眼中的中国,拍个路边摊子跟花花绿绿大被面的图就可以出版一本中国印象,有些外文菜谱书看着就食欲大增,但买这样一本书估计得再去买一套量勺跟小秤,这样才好控制用量。关于看菜谱做饭这件事,我是相当没天赋的,明明是那些材料,做出来就是个另外一样的,酱油放多那么一点点,出锅黑乎乎惨不忍睹,不知道是酱油饭还是压根儿就炒糊了。
周末又要到啦,可以去看看最近有什么新书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