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金晶到了上小学的年纪。
开学第一天,尹乐亚和寸土一起把金晶送到小学校的门口,金晶在校门口转身和他们挥着小手“再见”的时候,寸土的眼神好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那样,有些失魂落魄,就是那种自己的好东西放在这里,不知道合适不合适那样的担心。
尹乐亚不忍的对寸土说:“走吧,没事的。”
寸土才一步一回头的和尹乐亚转身向家的方向走去。走出去没几步,碰到了迎面走来的苏瓦,只听见苏瓦招呼着:“尹乐亚,你好啊。”又偏转头对着寸土自我介绍,“我是尹乐亚的同学,苏瓦。”
一直蒙在鼓里的寸土,从来没有听尹乐亚说过这个同学,呆呆木木的寸土根本没有往多里想,嘴里嘟哝着:“哦,同学,同学。”就两手反背在身后,自顾自地往前走了。
精明的苏瓦是事前就打探好了的,知道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知道金晶就在这个小学校上学,他早就瞄在一棵树后,尹乐亚两口子送金晶进校门的一切都被苏瓦看见了,他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就干脆直接迎着他们去了。
寸土走后,苏瓦四周看了看,塞给尹乐亚一个纸团,小声又急切地说:“你不出现,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留下一个挺直的背影,让尹乐亚无限怅惘。
没有办法,尹乐亚只有按照纸团上苏瓦给的地址赴约。她想,这次一定要和苏瓦说清楚,并且和他有个了断,否则老是这样拖下去,不仅自己的精神极度紧张,事情暴露后,全村人都知道了,寸土的脸往哪儿搁?自己也无颜见“江东父老”。
夜色像一张薄薄的纱幔,轻轻地罩住了大地,树影婆娑,洒下一片迷离和温柔。约会的地点灯桥,苏瓦已经在那儿等了有一会,看见尹乐亚后,苏瓦急切地走过去,想拉住尹乐亚的手,尹乐亚慌张地把手背到身后,小声说:“被人看见了。”
虽然天黑下来了,这个地方也比较偏僻,但尹乐亚担心的表情,即使在夜色中,苏瓦也能够感觉得到,他柔和的声音里释放出一种甜蜜的迁就:“那就跟着我走吧。”
他们前后隔着好几米的距离,往苏瓦的家里走去。
苏瓦的家里是姐弟两姊妹,姐姐已经嫁人。父母搞不清楚苏瓦的意思,托媒人介绍了多少,苏瓦不是不见面,就是见面了挑出人家无数条毛病,老也进不了结婚的状态,抑或是他根本没有结婚的打算。老两口摸不清他的底,就干脆跟着苏瓦的姐姐去帮他们带外孙子去了。这间屋子就由苏瓦一个人看着,一个人自在地住着。
苏瓦比尹乐亚先了十几分钟到家,就在竹楼的梯子边上候着,等尹乐亚上了竹楼,苏瓦赶紧关上大门。
尹乐亚进到堂屋,只觉缕缕花香扑鼻而来,粉色的、紫色的、玫红的、橙黄的鲜花把不大的堂屋连角角落落都铺满了,尹乐亚见状有点呆住了,一直站在尹乐亚身后的苏瓦,如此近距离地闻到尹乐亚的发香、体味,激动的从背后把尹乐亚整个抱起,往卧室里走,嘴里不停地说着:“宝贝,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尹乐亚被苏瓦“咚咚咚”的心跳撞击着,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在他的怀里瘫软了。他的柔情、他的蛮横、他的亢奋,他的青春有力的胴体,都让尹乐亚迫切地要迎上去,她想要,她乐于要,他们,要了再要。就这样,他们都深陷进了感情的泥塘。
尹乐亚回到家里看见寸土,除了残存的一丝愧疚,没有一点“性”方面的幻想,寸土想要的时候,尹乐亚要么以“累”为由拒绝,要么躲不过去了就敷衍了事。厚道的寸土没有一丝察觉,这让尹乐亚和苏瓦“在一起”时,会出现寸土的影子而不能尽兴。
苏瓦想从根子上解决这个事情,他想解开尹乐亚的女儿金晶的出生之谜,他想让尹乐亚离婚,他想他们三口之家在一起(如果金晶的身世如他所料)。
尹乐亚却一直不敢说出,金晶就是苏瓦骨肉的事实。她一面享受着和苏瓦的肉体欢愉,一面又不忍心看到寸土因为真相而失去女儿造成的伤痛。
那一天,尹乐亚应苏瓦的要求,把金晶带到麦当劳,苏瓦以“意外”碰上他们母女,被尹乐亚邀请同桌一起吃快餐。在尹乐亚去卫生间的档口,苏瓦故作惊讶地看着金晶:“金晶,别动,你头上有根带刺的树叶,我来给你轻轻取下来。”就这样,他拔掉了金晶的发丝。
一个月后,苏瓦邀请尹乐亚一起去上海玩。因为寸土的叔伯帮忙,尹乐亚被安排在农场的一个办公室做着零工。反正每月开着工资,作为农家出身的尹乐亚已经很满足,所以平时工作老老实实,做多说少。
这一次,她还不好意思向办公室的负责人开口请假,谁知当时事务不多、不忙,很快就准允了。尹乐亚对寸土说是“出差”,就和苏瓦一起飞往了上海。
他们把外滩、豫园、南京路都玩了个遍,那天在宾馆“完事”后,苏瓦把一份医院的鉴定报告递给了还躺在他怀里温存的尹乐亚,看到结论栏里“99.99%相似度”的字样时,尹乐亚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一种什么别的心情,她在苏瓦的怀里哭成个泪人。
在苏瓦的一再要求下,一直不愿意说出离婚二字的尹乐亚,对寸土提出了离婚请求。
寸土听着从尹乐亚嘴里轻轻说出的“离婚”二字,一向呆木的寸土都不能相信,不打不闹的他们,说起离婚是这么的和风细雨,以至于寸土觉着尹乐亚说错了字句。就这样,在尹乐亚第三次提出离婚的时候,寸土找到了村长王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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