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个晚上,在断桥处匆匆地见过西湖一面,来不及欣赏,就分别了。而今天,终于要和西湖约会了,不过此时已多出了巍一人。
沿着最近的路线走去,从柏油大道到绿茵小道,想着快点见到那片湖,心中不免也有了一丝期待。见到西湖的时候,巍哇的一声叫了出来,手舞足蹈开心得像个孩子。于是,我们在一个极好的天气,约会了西湖,此时的西湖,也是极美。
沿着地图逆时针的方向,在湖边走走停停。水里的鱼儿,岸边的垂柳,长椅坐着观光的人,湖中心的几处小岛,湖中几艘游荡的小船,一阵阵的风出来,吹开了一副活灵活现地山水画卷!
巍一路哼着“西湖的水,我的泪”,念着穷尽一生所学诗词,有时我也会附和着他一下,只道,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前几日超在朋友圈感叹江南之美时,用了这句能不忆江南,于是我们就被潜移默化地将之作为念诗结束时的口头禅。便有了,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能不忆江南?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能不忆江南?这等。
一路走着来到了雷峰塔景区,接着,我们登上了雷锋塔,在高处远眺,又是别样一番风味。那《白蛇娘子传奇》真是深入人心,我一直在想着,这座塔下,是否镇压着一条很大的白蛇,它此时闭着眼,蜷缩在下方。
在塔的五楼,我们遇见了另外的一行人,三个女生。她们刚好也在看着,在塔下的那些殿宇,只有一街之隔。便上前询问,“请问那是灵隐寺吗?”,我指着那座牌匾写着大雄宝殿的大殿问到。“是啊,是啊,那就是灵隐寺”,其中一位女生说到。“等会我们去灵隐寺”,那女孩接着说到。“嗯,等下我们也要去的”,“你们去干嘛?”,“我们去拜拜,求个姻缘”,“我们也是,等会我们一起去吧!”,“嗯,好啊”。于是,我们一起下了雷峰塔。
下到了雷峰塔的地面,我们也慢慢熟络,交谈了起来。“我们,不用去寺庙求姻缘了,姻缘不是已经来了吗”,其中一位女孩子笑着说到。巍一时羞赧,把脸转到一边不敢搭话,我看着那寺庙的方向愣了一会,答到,我们还是去寺庙先拜拜吧。于是五人便出了雷峰塔景区,向那寺庙走去。
路上碰到了一位保安,美美(其中一女孩名字)上前询问,“大哥,前面那就是灵隐寺了吧?”她指着街对面的那些寺庙问到,“不是,那不是灵隐寺,灵隐寺在离这7公里的地方”,那位保安大哥指着一个方位说到,“现在这个时候,灵隐寺关门了,游客进不去了”,又补了一句。我们在原地楞了大概几分钟后,向着街对面的寺庙又走进了几步。
靠在一处石栏处,我打开了手机地图,搜索了下灵隐寺,结果确实如保安大哥所说,大概7公里左右,且显示了关闭状态。
巍不死心地问我:“那里是不是真的关了”,“保安这么说,地图上也这么说,看来应该是真的了”,“好可惜啊”,“没办法呐,疫情的关系”。巍垂头丧气地打开手机的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口水便不再说话。
下面我们该去哪呢,于是想起了方才在雷峰塔上看到的,西湖上的一个长堤,堤旁,有些一些停靠的船只,离我们不远。于是和巍说,“我们去附近的那个堤吧,然后坐船到对面湖(对面湖是我们刚来时的起点),回家了吧”,巍同意了。巍便去和那三位刚认识的女生说出我们的计划后,那三名女生也想着一同前来。
走了几分钟,就来到了堤岸旁,停泊着许许多多的船只,样式各异。看着那种有木制橹的船只样式时,我不禁想到了西湖泛舟。对,此时我是想泛舟的。巍说手摇的太累了,不如电动的。正当我们在为坐哪种船,以及船费纠结时。一辆观光的电瓶车开到了我们面前,这种车可坐9人,此时车上是空的。
美美上前询问司机一下价格,40元,到断桥,一群人就中断了坐船的纠结,上了观光车。正当我郁闷之时,车上的小喇叭响了起来,听了一会原来是在介绍路过的每一处景观,而我们所在的堤,被称为苏堤。
我一度怀疑是不是司机在控制着喇叭播放,不然每次那个喇叭都恰到时候的播着——“各位,现在往左边的方向看去,那是……”,“各位,现在往右边的方向看去,那是西湖十景之一的……”。听着这名喇叭导游,我们慢慢地观赏着这湖堤风光景色,沉醉其中。
来之前,巍问我,“三月印湖是什么啊”,“那叫三潭印月,这个啊,好像我也不懂”。此时,我们来到了三潭印月景观处附近,喇叭也恰到时候的介绍起了它,三潭印月的来历。我看了看巍,此时他正拿着手机正在打字,也不好打扰他来分享我此时的心情,只希望下次,他不要再问别人三月印湖是什么就好了。
我努力地将自身置之于这景物之间,想象着自己处在那些久远,却被现世铭记的那些年代。去看苏轼初建苏堤时人们挖出湖泥时的场景,去尝尝南宋时酿酒作坊的那些美酒,去走走苏小小还没死之前的那座西冷桥。最终,我没办法,没办法去集中自己的意念,去穿越这浮躁,焦虑的当代,还是会觉得有点可惜吧。
我们最终在断桥的下一站少年宫下了车,两行人也最终分开,刚好也到了饭点了。而初尝杭州东坡肉之后,我就深陷难以自拔了。
吃完饭,想必是要休息的,和巍找到了一家咖啡猫馆,却点了两杯桂花西湖龙井茶。我们的想法大概是一致的,来西湖,要喝西湖龙井茶。在咖啡猫馆撸了一下猫,好不快乐,拿出象棋,我们两便下了起来。
下了一会,一只头看起来很大的猫靠近了我们,它跳到我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趴着便睡了,我摸了摸它的头,原来只是它头部的毛比较长而已。过了一会,一只无毛的猫也靠近了我们,跳到我们桌上,它用手拨了拨我们吃完子放在一旁的象棋,我们便阻止它不让它玩,它自觉无趣后,便在桌子靠着窗台旁趴下睡了,此时阳光也正好照在它的身上,那细细的绒毛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银白色的光,摸上去手感也极佳,原来它不是无毛猫,它是银光猫。
接着,我一边拉着車马炮猛烈地进攻着巍,巍一边拉着相士帅积极地防守,正当战局陷入焦灼之时。一只暹罗猫从地面跳上了我们的棋局,踩乱了我们的棋子,然后趴到刚才那只无毛猫旁睡觉了,仿若无事发生一般。想生气却生不起来,只好迅速复位好了棋局以后,摸了下它的头,接着下。
下完棋,已是下午4点,向着酒店的方向,沿着西湖,便回去了。巍说,这样闲适的生活真舒服啊,我也赞同,是啊,我们置身于钢铁洪流之中,做着那些机械般地工作,日复一日,以致于品一杯茶的闲情雅致都是奢望。
巍囔囔着要去城隍阁,第二日我们便向着城隍庙出发出了。巍一路上哼着歌,“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悠悠,恨悠悠”,我有时也会跟着哼两句。今天是5月20号啊,但凡日子能叫出一些谐音从而延伸出另一个意思的,大家的都能满怀热情地接待,反倒是一些传统节日不那么热衷了,只因那传统的已不再有新鲜感。
又一次参观了那副巨型雕刻作品《南宋杭城风情图》,这次是有了导游,导游便带着我和巍,以及其他两名游客共四人,给我们讲解了城隍庙以及城隍阁景观处的一些背景来历。在《南宋杭城风情图》旁,也只停留了短短的三分钟。
巍问我,城隍庙供奉的是谁啊?我说我也不知道,上次来的时候没走进庙里细看。这次,在导游的讲解便讲解了他,他叫周新,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好官被诬陷,人们为了纪念他,便在此建祠堂塑雕像。此时,看了一眼巍,他正拿着手机,双手打字回复他人的信息。
我们上了城隍阁的三楼,点了两杯西湖龙井,一份小吃,坐了下来。背对城隍阁,面朝西湖,此时也太阳进了云层,半山处的风有些大,巍也放了手机,吆喝了几声舒服之后,便说起了那些愁情烦事。
那些爱而不得或是爱而无果的事,从记忆中被一件件抽取出来,如今在细细观看之后,才明白我们有伤害对方,也曾被对方伤害。现在,我们能笑着说起,释怀之余终究还是有一些遗憾。
巍早上5点起来,乘坐飞机飞离了西湖。
巍走后,一人无事,又继续走向了书店,轻车熟路,阅读起了《撒哈拉的故事》,本想读三毛的《春夏秋冬又一春》,无奈发现《春夏秋冬又一春》不是三毛书籍作品,乃是金基德的电影作品。这时不知是猴子还是我的记忆错乱,记错了这个事情,总之,对《春夏秋冬又一春》的印象倒是更深刻了一些。
三毛与荷西在梦想的撒哈拉,准备了三个月左右的结婚文件,在小镇上进行了第一次跨国的婚姻。全村的人都来了,简单的婚礼,没有宴席,有粗心大意的荷西,有特立独行的三毛。
三毛爱这贫瘠荒凉的沙漠里的一切,一粒沙,一颗石,烦人的邻居,踽踽独行的行客,于是荷西也跟着三毛一起爱了。在开始那最寂寞的三个月时间,没有吉普车,三毛度过了最孤寂的时光,即使背后是那片最爱的沙漠。后来,有了车,三毛便在离家100公里处,接荷西上下班。100公里,在荒无人烟的沙漠,也成了三毛每天短短的一段旅程。后来他们共同建立的家,成为了沙漠小镇里最漂亮的家,就像三毛在《万水千山走遍》中给那片高原的赞美,也成为了沙漠里盛开的一朵白莲花。
读完了这本书,已是晚上九点,一口气读完,能遇到三毛真好。第二天,我也乘上了火车,前往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