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被鞭炮声吵醒
我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明白,有人过世了
是老金
今晚丧鼓响起。曲调很古老。节拍很缓慢,鼓点与女人的唱腔奇异的融合。坦荡荡的在空旷的天空爬行。
小金头戴孝帽,腰间系着白布,跪在棺材前点香烧纸。我睡不着,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小时候我们经常打架,他总打不过我,一转眼他已经一米八,像个男人一样跪在那里,他要长大了变得慢慢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
癌症折磨了菩萨金半年,他死了也是一种解脱。但小金今生再也没有爸爸,这大概就是失去。唯一的,再也无法拥有。
死是什么呢?
也许像书上说的。死看起来像长长的小山,一列山脉,我们骑马向前,却从未抵达。
昨晚老金到达了
没有圈圈圆圆的轮回,我仿佛看到老金的灵魂随着歌声飘荡,盘旋在黑夜之中,他用悲悯的眼神看着我们,跟我们告别。